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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太醫不敢怠慢,急忙走進房裡去為胤禛診脈,細細號了半天,又反覆翻看了他的瞳仁和口腔,觀察了一番氣色,隨即鬆了口氣。

“稟四福晉,貝勒爺乃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心中鬱結,才會吐血昏迷,並無大礙。只要好生休養生息就沒事了。”太醫站起身,對晴鳶畢恭畢敬地說道。

在場之人聽了,都鬆了口氣,然而臉色卻難免詭異,瞟了晴鳶一眼,心中詫異不已。

急怒攻心?心中鬱結?方才胤禛進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會兒功夫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但他們畢竟是奴才,可不敢多管主子的閒事。如今見胤禛無恙,晴鳶也恢復了平常臉色,便也只是規規矩矩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也就罷了。

小林子送了太醫出去,開好藥方,抓了藥給胤禛熬好,晴鳶親自服侍著他一口一口喝下去。秋玲在一旁幫手,看了看晴鳶平靜的神情,卻似乎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掩藏著的驚濤駭浪,不敢放肆,只靜靜待在一旁。

胤禛“新婚”的大早上卻離開了年氏身邊,而出現在晴鳶的院子裡。隨即便傳出他吐血昏迷的訊息,其他人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各種各樣的猜測出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不外是年氏的行徑,胤禛的表現怎麼看怎麼像是中了暗算啊

年氏初聽到訊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隨即立刻便想到了此事必定會帶來許多不妙的揣測,很是有些擔心。但隨即一想,自個兒問心無愧,倒也無懼別人的謠言。況且不還有哥哥在嗎?哥哥那麼得貝勒爺的信任,只要他出面,自己肯定是無礙的。

這麼一想,倒也鎮定下來。

而胤禛吃了藥以後,到了晚間就好了很多。晴鳶卻還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臉色,擔憂地說道:“爺,要不明兒個您還是請假吧。您這樣的身子……太醫說了要多休息才是。”

胤禛卻毫不在意,擺了擺手道:“不打緊,這算不了什麼的,不過是吐了口血罷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

晴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嘴裡的話給嚥了回去。

胤禛忽地一笑,伸手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說道:“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只要你別再說什麼累了、不愛了之類的胡話,好好兒待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的。”

晴鳶忍不住在他懷裡翻了個白眼——他這算什麼?威脅自己麼?

只是……不說了,就不存在了麼?他這是打算自欺呢還是欺人呢?

不過此時他仍在病中,她也不好刺激他,只得順著他的話說道:“貝勒爺放心,妾身會一直待在您身邊的。”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胤禛皺了皺眉頭,卻是抱得更緊了些,不放手。

且不論別人如何猜測,事情過了也就過了。不論是胤禛還是晴鳶都對這件事閉口不言,也不見追究誰的責任,如此一來,流言也就慢慢少了,漸漸消失無蹤。

胤禛依舊按時去上差,看不出有任何傷病的跡象,令人嘖嘖稱奇。而晴鳶在家中,卻將妻妾們侍寢的時間重新又做了安排。

因為多了個年側福晉,一個月裡,晴鳶打量著讓胤禛在自己院兒裡待六天,年氏和李氏各自四天,宋氏和耿氏各自兩天,四個姑娘各自一天。剩下的時間便是胤禛自個兒安排,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她不管。

這樣的安排也算合情合理,胤禛和一眾妾室們都沒有反對。

又過了兩天,晴鳶便帶著年氏進宮去給德妃磕頭。

德妃自然不會不知道胤禛吐血昏迷的事情,還特意找來了當時診治的太醫細細詢問了一番,知道的事情自然比旁人多得多,但畢竟也有限。她只知道胤禛吐血不是因為外因,而是急怒攻心,但為何急怒攻心?

她自然不會認為是胤禛和晴鳶之間出了問題。在她看來,自己這兒子和兒媳婦乃是天作之合,成親那麼多年了,彼此都知根知底、情誼深厚,自然不會有什麼矛盾。昨兒個特意將兒子叫了回來問了幾句,也絲毫沒流露出對晴鳶的不滿,反而話語中多有迴護,這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因此問題肯定是出在年氏身上的

這麼一想,她便對這個新出爐的半個兒媳充滿了不滿,見到年氏的時候也是不鹹不淡的,只拉了晴鳶說話,對年氏根本就不理不睬。

晴鳶很是詫異。德妃當日對著李氏的時候雖然也比較冷淡,但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根本就不理睬啊年氏哪裡得罪她了?難道……

她瞟了低頭靜坐在一旁的年氏一眼,若有所悟。

而年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