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七章 憂慮和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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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憂慮和旖思
最先發現晴鳶失蹤的卻是陪著孩子們在另一頭玩耍的嬤嬤們。惠姐兒和安哥兒吵著要額娘、要母親,嬤嬤們勸不住,只得去找。然而找了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一夥人頓時慌了神,急忙派人去告訴了胤禛。胤禛一聽,立刻飛身跑了出來,徑直衝到了梅林裡。
正在讀經講道的寺院住持自然也聽說了四貝勒福晉失蹤的訊息。他雖佛法高深,卻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對於皇室宗親在自己的寺廟裡出了事情,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很是清楚,頓時也大為著急,急忙召集了寺裡的僧眾趕來後山。
來到這片梅林,老方丈一眼便看到那不見了警示牌和繩索的懸崖邊,立刻便猜到了發生了什麼,趕緊走到胤禛面前,躬身說道:“貝勒爺,本寺後山有處懸崖,平日都有警示牌提醒信眾不要接近,沒想昨日一場大雪,竟然埋葬了警示牌,老衲認為,福晉八成是掉到下面去了。”
胤禛本來失去了晴鳶的蹤跡,早已經大驚失色,若不是他生性堅韌,怕是早就六神無主、束手無策了。但也只是強忍著心慌而已,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思考,更惶論去設法尋找晴鳶的下落。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和冷靜並不是自以為的那麼強大,在面對真正牽動自己心神的人兒時,便什麼都不是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知道這樣不行,必須清醒才能設法找到晴鳶,可理智和情感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線,偏偏背道而馳。
如今聽到方丈這麼說,他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絲希望,卻又立刻彷彿一盆冷水潑下。
懸崖?就算不是非常陡峭,可晴鳶那麼纖弱的身子就這麼掉了下去,在這種大冷的天兒裡,怕是也會受盡折磨吧?
他的心猛地緊縮成一團,立刻命令道:“快派人到崖底去看看”
方丈義不容辭,派了熟悉地形的僧人和四貝勒府的侍衛一起,小心翼翼地就往懸崖下方尋去。
這時,寺廟裡又走來幾個女子,其中一個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婦人,由一個不過二八年級的女孩兒扶著,身邊跟著幾個嬤嬤和丫鬟,匆匆走到崖邊,對胤禛跪下道:“民婦年氏見過四貝勒爺。”
胤禛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他現在全心都放在失蹤的晴鳶身上,哪裡還有閒心去理會其他的人?自然也就忽視了那婦人嘴裡的“年氏”二字。
“你是何人?”他不耐地問道。
年氏急忙叩頭道:“民婦乃是年羹堯的母親。”
胤禛這下終於有些回過神來,不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年夫人?亮功也在這裡?”
年氏急忙說道:“回貝勒爺的話,犬子本是陪著民婦和小女來此進香的,方才卻獨自走了開去,民婦與小女四處尋找也未找著,得知貝勒爺在此,便斗膽前來拜見,求貝勒也能夠開恩幫忙尋找一二。”
說完便深深地磕下頭去。
她身邊的女孩也跟著磕下了頭。
胤禛心頭一動,看了看懸崖的方向。
卻說晴鳶和年羹堯躲在巖縫裡,雖然此處可以避風,地上也沒有多少積雪,可兩人身上都已經溼透了,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越是想著就越覺得冷。晴鳶為了轉移注意力,不得不沒話找話跟年羹堯聊起天來。
“想不到年大人雖是文人出身,卻也有這麼矯健的身手,這次若不是年大人,我可就要吃大苦頭了。”她笑著說。
年羹堯也笑了笑,說道:“在下雖是科考出身,但幼時因緣際會,也學過幾手功夫。只是技藝微薄,讓福晉見笑了。”
什麼技藝微薄,不過是自謙之詞罷了。若不是有大能耐,又怎麼可能在她摔落懸崖的一瞬間飛身相救?他們當時還隔著好一段距離呢
晴鳶突然有些明白,為何記憶中此人在後期會被人叫做“年大將軍”了,皆因他文武雙全,帶兵打仗並不是徒有虛名、擔個名頭而已
只是想到此人在記憶中的結局,她便不禁有些唏噓。只不知在這現實之中,他的未來會如何發展?
恍神只是在一瞬間,她立刻便又回過神來,看見他的身子微微發著抖,心頭不由有些忐忑,關心地問道:“年大人,你現在感覺如何?是不是很不舒服?”
年羹堯臉色有些發青,無論是背上的傷口還是腿上的斷骨,都不是好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