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伸臂接阮流煙下車。在場的眾人包括太后,有一半是屏住呼吸想看這皇攆裡的這位“妙人”是誰,竟然如此深得皇上寵愛。
腳踏在竹青色矮凳時,阮流煙的心情還有些忐忑,但當手心搭在男人厚實大掌裡時,她發覺周身的怯意竟然完全卸去。抬首蘊著淺笑,阮流煙大大方方在東方恪的陪同下下了皇攆,目不斜視迎接四面八方或羨慕或嫉妒、或咬牙切齒的目光。
“既然人都齊了,那就開始吧。”
待到東方恪去到了高臺,所有人都幾乎到齊,太后冷哼一聲,責令擇選會正式開始。一旁的東方溶見鄭氏是真怒了,於是打定主意,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她絕對明哲保身,決不多管閒事。
依舊是昨天的排場順序,由東方瑾先出面說了一下放風箏規制,其獲勝的要求就是,誰的風箏飛的最遠最久,這一輪就是誰就勝出,然後與上一輪被選中的妃嬪領到東方恪跟前,由皇子東方凌自己自行選擇。
命令一下,原本靜寂的馬場瞬間沸騰起來,各宮個人穿梭其中,要將自己主子手中的風箏放出去。此刻晴空萬里,碧藍如洗,偏偏今日有風,能助大家的風箏放起來,阮流煙宮裡的風箏是茗月和小九在放,風箏陸續起飛,由最開始的“重心”不穩逐漸在半空敖翔。
阮流煙對於等著能不能留在最後並不在乎,此刻端坐在座位上的她有些怔神。殷明譽走了有些日子,她也依言按照殷忠賢的意思向他回大堰,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殷忠賢那裡依舊是任何訊息都未傳回來,這讓她覺得不安和記掛,畢竟殷明譽是因為她才跑去漠北尋燼仙藤,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殷明譽已經來到了漠北快一個半月,在這些時間裡,他們一行把人幾乎把傳聞上“燼仙藤”會生長的的地方都找尋了一個遍,可始終燼仙藤就像是從未在世間存在過一般,任他們把漠北翻了個底朝天,依舊無果。
“大哥…還要繼續嗎?我們所帶的乾糧,水袋早已幹扁,如果執意再找下去,那這麼多兄弟的命,可能都要交代在這了!”盯著這漫天飛沙空地,十一艱難的開口。
殷明譽背手而立,聞此轉身望向這幫一起跟他來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多月未能好好休息的幾人臉上早縈繞著不健康的淡淡黃色。秋容此刻也與幾人一起端坐,她整個人精神也不太好,抬首撞上殷明譽的視線,連忙移開了去。
“十一,你帶著他們,先出去吧。”
思索良久,東方恪做出了這個決定。十一驚訝至極,“不行,我們走了,您怎麼辦!”
“沒關係,我有伴。”殷明譽說著,唇角泛起了冷意。若有似無的掃過一眼秋容,他不疾不徐道:“你們回去,這是命令!”
他的話充滿了強硬和不可忤逆,十一最後只得帶著其他幾人先行退離,等到回到外面再準備乾糧清水帶進來,到時候再與殷明譽秋容二人在約定好的地方匯合。
等到十一帶人離開,殷明譽與秋容悄悄的跟在了一隊人馬的後面。就在十多天前,他們發現了有對人馬同樣也在打燼仙藤的主意,而且這些人手裡還握有燼仙藤的畫像。殷明譽知曉這隊人馬必是東方恪派來同樣尋找燼仙藤的,但燼仙藤是他殷明譽要送阮流煙的禮物,所以對這燼仙藤,他是勢在必得。
“沒想到他們居然我地圖。”潛在暗處聽那對人馬談話,直到得到想要的資訊,兩人退離這裡後,殷明譽側臉對著秋容道。
秋容垂著的腦袋抬起,“那你要如何,要搶在那些暗衛前面去奪燼仙藤?或者等到他們找到燼仙藤以後再去搶奪!如果是後者,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我就是暗衛,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們的實力。”
“當然是前者。”
殷明譽盯著遠方,眼神堅定。秋容看著他側臉,低聲道:“這樣拼命,真的值得嗎?”或許你心儀的女子,現在早與皇帝雙宿雙|飛,琴瑟和鳴。皇上是天子驕子,英明神武,被他捧在手心的人兒,時間久了怎麼可能會真的不動心?
“值不值如何?”
低低的聲音還是被男人聽見,殷明譽哈哈大笑起來,“我殷明譽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後悔過!”
話畢,殷明譽趕著驅趕駱駝朝著一個地方出發,秋容連忙跟了上去。現在他們已經沒了嚮導,在這沙漠裡很容易迷失方向,因為他們的嚮導老伯年齡已高,不宜再跟著他們顛簸,十一等人走時把他帶了出去。
殷明譽要去的地方,就是先前在眾暗衛那裡談聽到的地點,很巧的是,這個地方是他們之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