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詞,東方恪反覆重複這三個字。
“低頭。”阮流煙再次發號施令,東方恪順從的低首靠近,她看準時機,抬首飛快啄了一下男人唇瓣。東方恪一瞬間呆愣了,回神過來的他大喜,餓狼撲食般親吻阮流煙的面頰,阮流煙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躲閃,“你!口水!口水——皇上,您弄了臣妾一臉口水!”
寢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靜默半晌,東方恪故作陰測測道:“你敢嫌棄朕?”他赤|裸|裸的注視讓阮流煙覺著自己好似砧板上的肉就要任人宰割,心中羞赧感不由更盛。
東方恪的視線落在她因掙扎而半開的前襟,那裡的露出的肌膚雪白,還有昨日留下的曖昧印記,這樣的“春光”讓他的眼眸裡多了幾分不懷好意:“愛妃的衣服開了。”
阮流煙順著東方恪的視線望去,再看他眼眸閃爍的小火苗,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於是連忙作病殃殃狀,“皇上,臣妾是個病人…”
“朕知道啊。”
東方恪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湊近了阮流煙衣物開合的胸口,“朕是說,愛妃貼身衣物要穿好,免得再次著涼。”小心翼翼著不中“圈套”的阮流煙點頭附和,“臣妾可以自己弄好…”
“可你是病人,朕怎麼能讓病人親自動手呢?”
東方恪飛快地打斷了她,阮流煙傻眼,她乖乖的跳了這個男人故意給她挖的“坑”。她的臉色漲的通紅,得逞後的東方恪眼底得意的笑意濃厚,彷彿成功偷了腥的貓。
接下來的男人的舉動更讓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東方恪藉著給她“整理”衣物之名,實行“猥瑣”之舉。他是幫她攏好了衣物,但是是用嘴,不是手!阮流煙羞憤的快要暈過去,臉頰兩側潮紅幾欲漲破面皮,東方恪的臉皮是最厚,用嘴“攏”好她的衣物以後,還在接近心口的位置親了兩口,美名其曰安撫衣物,讓它們以後都乖點聽話。
從來沒見過這麼堂而皇之行孟浪之舉的男人,阮流煙跟他這一鬧騰,一個上午的時光就無聲無息的過去了。她是真的病了,一番折騰以後,就剩無窮無盡的睏意。
東方恪守著她入睡以後方才離去,醒來後阮流煙身上的熱度居然全退了,她是心病才病倒的這樣兇,現在癥結沒了,病自然就好了。見她好轉了,人精似的茗月喜滋滋的又把那兩盆汴京綠翠搬了進來重新放在窗臺,見到阮流煙沒阻止更是抿嘴偷笑。
對於蘇長白的拒婚,東方恪免了他的死罪,杖責三十,扣了三年俸祿。這懲罰讓眾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得罪了嘉和公主的人還能只受一點皮肉傷就能活下來,蘇長白還真是深藏不露。
就在這時,東方恪也得了影衛遞來的訊息,他們在大漠找尋已久,最後燼仙藤的果實卻已被殷明譽拿到手。殷明譽為了誰去找的燼仙藤不言而喻,東方恪握著紙條的大手成拳,最終下令讓派去漠北的影衛全數撤回。
不過殷明譽也算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之前殷明珠說有“治病”良方,倚著這個讓他封她為妃,現在燼仙藤的果實已被尋到,周老靈通醫術,到時也不用怕清除不盡流煙身上的毒素,那麼殷明珠手中所言的解藥就不再重要,這樣一來他就不用為了解阮流煙身上驚蟄之毒封那個女人為妃,讓他和女人之間再生嫌隙。
殷明譽回來的那天,是以長兄名義進宮,秋容隨後,兩人風塵僕僕的入的宮來,暫在宮內歇下,秋容仍然是重華宮內的侍女,但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在大漠待了近兩月,殷明譽周身亦是少了幾分文柔,多了幾分粗獷矯健,比之原來更多一分說不清的韻味。
“兄妹”二人同坐在一張桌前,阮流煙為他斟酒,眼前的人兒身穿淺藍色的齊胸雲錦羅裙,腦後髮髻高高盤起,只斜斜的簡單插了幾枚簪釵,褪去少女青澀的阮流煙身上染了幾分初為人|妻的嫻靜柔美。
殷明譽靜靜望著,瞬間覺著血液熱騰騰的,手中杯酒一飲而盡,他笑著開口,“看來為兄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過得很好。”
“有勞兄長掛念。”阮流煙淺笑應聲,給他夾了一筷子竹筍放進碗中,隨後雙手執起酒杯,“兄長此行舟車勞頓,全是為了流煙在忙,流煙無以為謝,唯有以酒了表謝意。”
她一手飲酒,一手以袖遮面,再放下時眼眸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現在是青天白日,又是皇宮深院,阮流煙不怕殷明譽會亂來。藉著酒意,她試探開口:“兄長,你覺得秋容如何?”
殷明譽斜斜望她一眼,“流煙想說什麼?”
殷明譽吊著眼看人的時候,裡面全是漫不經心,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人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