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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眼睛是兩個紅棗,嘴唇是一片紅紙,脖子上繫了根紅絲帶,手上握著一支糖葫蘆。

金一諾看著那雪人,看著看著心裡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淌過心扉。

她躍出窗外從雪人的手裡拿下那支糖葫蘆,剝開包紙輕輕咬了一口,酸酸的,酸過了便是甜,甜到心坎裡。

金家的事金大廖慢慢的開始讓金一諾接管,所以置辦年貨的事情也需要她親自去處理。翌日她起了個大早,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了下,最後目光落在院前的小雪人身上。

金草金蟲金龜正新奇地圍著雪人,金龜見金一諾來了,“小姐,你看,這裡有個雪人啊,不知是誰堆的。”

金一諾托腮看著那雪人,“金石頭堆的。”

金草與金蟲曖昧地兩邊夾攻她,“金石頭好有心意啊。”

“整理一下,我們等會兒要出門,今天要買很多東西。”金一諾邊理了理領子邊道。

金草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長長的紙,“小姐,我昨晚已經都給你寫好了。”金一諾捏捏她的臉,“金草最乖了。”

金一諾對金石頭道,“我們要去置辦年貨,你也一起去吧,有些重的東西正好你來搬。”

“是,大小姐!”金石頭揮舞著小狗的手朝著金一諾興奮地應道。

金一諾的目光被擺在街邊賣畫的攤子吸引住了,仰著臉望向懸掛在攤子架上最上方的一幅畫,畫裡是漫山的萱草,上有題詩一首,“門掩殘花寂寂,簾垂斜月悠悠。縱有一庭萱草,何曾與我忘憂。”畫風細膩,寥寥幾筆引人入勝。

“小姐,你喜歡那幅畫?”金草仔細地看了看那幅畫,突然領悟,探身對著金龜金蟲如是了一番,三個小丫頭也如夢初醒恍然大悟了。

金石頭耳朵靈敏的很,將這三個小丫頭的喃喃耳語聽得一清二楚。

萱草便是寸草,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那不就是《遊子吟》……

金石頭嘴角又抽了抽,若是幫人取名字的時候有這麼文雅就行了。

“我要那幅畫。”金一諾剛欲開口,身旁有人也淡淡道。

兩人彼此相望了下,看清面前的人,金一諾慌了下,頓覺心臟又撲撲地亂跳,呼吸也亂了節奏,腳下不禁倒退了幾步,臉上卻裝得若無其事。

遊子吟低頭看了金一諾一眼,轉身朝著反方向走開。

金一諾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猶如堵了一口氣,悶悶的。

遊子吟是喜歡清靜的,他就像所有的讀書人一樣清高孤傲不喜俗,金家這樣的暴發戶滿身銅臭味他們都是不屑為伍的。他只是個小官僅僅是恪守著為官不貪為臣不叛。為官不是他所願,不任官吏不受官祿束縛不為名利顯身這本是讀書人的風範,可他為報父母之仇不得不得出仕做官,更多的時候下了朝他都是潛心作學問。

他這樣的人所希望的伴侶永遠都不會是金一諾這種不解風情大字不識幾個的女子。

可是金一諾的不肯放棄,抵死地糾纏又給了京城老少平添了很多茶餘飯後的談資。

金石頭晃過廚房的時候又倒退了幾步,轉了回來。

纖長的手指撫摸著窩在他衣襟裡的旺財,懶懶地倚著門柩看著立在廚房裡忙得手足無措的金一諾。

金草正在教她熬湯,金龜怕她熱著,不時地拿著帕子為她擦汗,金蟲則在旁幫忙著揀菜。她著著一件薄衫,長髮用一根簪子簡單的束著,臉頰上海留有兩道碳痕,側著臉認真地看著金草的切菜。

一直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雪的大小姐竟然為了個男人熬起了湯,他看著她那白白嫩嫩細細尖尖的纖手,微微垂下眼,舉著旺財逗著它的白肚皮玩兒地又穿過廚房。

金石頭坐在廊道的護欄上,修長的雙腿無聊地晃悠著,旺財從他的前胸跑到他的後背又從他的後背爬到他的脖頸上,舒舒服服地找了個位置小腦袋埋在他的長髮裡沉沉睡去,靜耳聽著,甚至能聽到它輕微的打鼾聲。

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金一諾從來都不知道熬一盅湯是那麼的難。

她從來沒殺過雞,為了捉一隻雞滿院子地亂追。大公雞撒開腿為了小命奔跑,金一諾為了熬湯在後面追趕,整個金家鬧得雞飛狗跳,熱鬧非凡。金老爺知道金一諾開始學熬湯也忍不住出來看看情況,就見一家的上上下下僕人逮著一隻公雞上躥下跳。

公雞在金老爺腳下打了個轉擦著他的腳踝而過,金一諾來不及剎車撲在了金老爺滾圓的大肚子上,金老爺一把就摟了金一諾在懷,心疼地看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