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寶久擺著官腔,不過臉上是很開心的笑容。不是像三家的老頭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是的,不過太大,不適用,所以和我麗質兩個製作這幅小的圖,上面也很清楚。比如前李村主要種植棉花和水稻,面積上中下田一千零七畝六分。這次上報的賦役圖冊已經寫明,賦稅也是按照上面的數字繳納的。辛大人在的時候,守備隊才有時間測田畝,主要測的石女山和紫林山山區。能夠剿滅土匪就是因為土匪們沒有了地利優勢。”
“輿圖確實是兵家必備之物。這百民巷真的這麼複雜?”辛寶久指了指迷宮般的百民巷。
“百民巷確實複雜,應該規範管理,這有很多官宦人家,幾次匪患,土匪沒有攻打這裡一是因為這裡護衛不錯,地形複雜也是一個原因。”
“不錯,聽說你用了西洋儀器進行輿圖?”
“是的,卑職的蒙學堂就有一個輿圖的學科,守備隊的輿圖棚就是她們教出來的,不過只有三個人,守備隊的兵認識字的太少。這次是蒙學堂的張秀幫忙才測出來的。”
“我看你這圖其他幾家沒有你家這麼細緻,應該能夠算出來田畝數吧。”
“這個,還沒有算,而且分不出上中下田。不過能夠算出總田畝。這圖是送給大人的。守備隊有細緻一點的圖,田間的溝壑都已經註明,土匪們就是利用這些地方潛入各家和雲龍鎮。”
“算出來,結果報上縣裡,我會向朝廷給你請功。”辛寶久好笑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老頭。
三個老頭連忙拱手:“辛大人,手下留情,小老兒的田畝都是歷代朝廷輿圖師丈量的,還請辛大人、張大人手下留情。”
辛寶久揮了揮手:“朝廷技術落後,張之洞大人才新辦新學,籌建新軍,要富國強兵。張大人做得很好。這樣,守備隊的輿圖測繪是不能停的,事情我已經上報到守備營劉管帶那裡。雲龍鎮轄區的圖是要測出來的。不過張大人,下一步勘測田畝就交給保甲,弄清楚上中下田即可。總數不能少於此圖。張大人,你看。。。。。。”
張春拱手笑道:“軍用輿圖,必須註明風情水情,這些與田畝的等級很有關係,雲龍鎮歷經匪患,除了張家堡開墾了一些新田,都是舊田。所以還是有跡可循。各位長老不要過分就好。不過在下還真沒有勘測田畝的意思。”
辛寶久沉下臉:“是什麼田就報什麼田,有多少畝就報多少畝。欺瞞田畝是朝廷重罪,本官定糾不饒。”
三個老頭總算是鬆了口氣:“那是自然,小老兒回去安排。謝謝兩位大人高抬貴手。”
張春笑道:“這也不是你們的責任,丈量田畝的尺子歷來不準,公尺大家都清楚,所以還請各位勞心費力了。”
三個人出去後。辛寶久就笑了:“小老弟,有手段。”
張春拱手:“辛大人,無心插柳啊。您看我成天和夫人畫圖,哪有心思管這些,手指甲裡都是墨水。”張春舉起自己的手。
辛寶久笑道:“我聽說了,你有一個好師爺。顧大人呢。”
“去張家蒙學堂去了。辛大人,下官准備把張家蒙學堂改成農學院,蒙學的學生到雲龍鎮上學。鎮上的蒙學太小。所以想在以前的軍營的地方新建一所蒙學堂,兵營有三百多畝,守備營搬到紫林後換給了李家,李家現在大部分都荒廢著,只在迎街面修了商鋪租給商戶。面積約五十畝。下官想把這片地買下來,新學就有地方了。”
辛寶久點頭:“這個事情我去跟張家老傢伙說。不過你也別搞太大的動作,你還年輕,前途遠大,別在一些事情上栽跟頭。百民巷的那些人沒來,但是我已經聽到一些風聲。老哥我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你要體諒老哥的難處。”
辛寶久沒有到鎮上停留,直接乘船回去了。
張家的新任家主過來,直接把那塊土地捐給了新學。並答應支援守備隊進行測繪,並儘快勘測田畝,編制圖冊上報。
蒙學的事情交給了顧明,怎麼和百民巷的人打交道,顧明拿手。並且談不攏還有張春作為緩衝。
百民巷修建下水道難度非常大,張春暫時擱置。東西街情況比較簡單,而且街道也比較規範。楊家和吳家頗為積極。楊家是因為和張春是親戚,吳家開的成衣鋪,所以街面上變乾淨對吳家有好處。
不過最讓張春想不到的是,東街的商行發力了。
這些商行本來都是季節性到雲龍鎮倒賣貨物,他們見多識廣,雲龍鎮是個小地方,提不起他們的興趣。如果不是良心尺影響範圍的擴散。他們的大門還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