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她說話了。
“調查團的人要過來了,據說是學校裡出現了危險人物……”
舍友小聲說:“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啊,伊萊學院有些人的家世都可以一手遮天了,這是之後不幹了嗎?”
時歲搖搖頭:“不知道誒。”
下一節是體育課,學生們陸陸續續出了教室,舍友快步跟上了大部隊。
時歲原本想慢吞吞跟上去,作為旁邊的視窗被人敲了兩下。
原本已經走了的姜厘不知為何折返,她站在窗外,視線落在時歲身上。
時歲:“?老師,怎麼了?”
姜厘語氣冷酷,但說的話倒是在替時歲找想。
“那天早上和你說話的女生被調查員帶走了,你最好想辦法和她撇清關係。”
時歲:“……”
學姐怎麼回事!你不靠譜啊!
姜厘提醒完扭頭就走了。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安德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時歲身後,他冷不丁出聲。
“……被抓走的人,和你有關係嗎?”
時歲:“就是騎射課的那個學姐。”
安德沒在聽她說,少年彎下腰在時歲頸側嗅嗅。
今早剛碰面時,安德就發現她受了傷,肩頸處有別的血族留下的氣味。
姜厘說話時,時歲的心跳略快。
她面上不顯,但靠得很近的安德可以感覺到她的緊張。
天使外貌的血族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
從時歲最開始見到他起,安德就是一副沒什麼情緒的模樣,比起血族,他似乎更像是安靜的幽靈。
或許是新轉化的緣故,他的行為舉止並未受到家族的影響。
“你應該知道,我尚未歸屬任何家系。”安德的聲音很輕,“我和西奧多不一樣,如果需要我站在你這一邊,我只需要一點點的……獎賞。”
他的用詞是獎賞而非報酬。
安德的指尖順著時歲的肩膀手臂往下滑,最後觸碰到時歲貼著創可貼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我幫你去讓她閉嘴。”
“很划算的買賣,考慮一下嗎?”
時歲仰頭和他對視。
觀念似乎有誤。
這也是一隻有著鋒利獠牙、隨時乞食的野獸。
安德注視著面前的時歲。
很淡很淡的血液氣味引誘著他,在說出想要的獎勵的那一刻,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待兌現。
他要咬在西奧多咬過的位置,完全覆蓋掉另一個血族留下的痕跡。
而時歲始終信奉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那麼輕易地相信男人。
倒不是說安德之前對她做了什麼,只是他的親近對於時歲來說並不是循序漸進的。
他有點像是那種……完全依靠直覺和本能行動的生物,時歲沒辦法完全對上安德的腦電波。
對於血族來說,人類的定位是食物,時歲認為這也有可能是狩獵的一環。
像是蜘蛛編織了網,等待獵物完全沉入進去,在她放鬆的時刻將她捕獲。
時歲決心要保持本心不動搖。
……難道就沒有什麼能確保忠誠的辦法嗎?
她抬手抵在安德的肩上,將他往遠一些的方向推了推。
時歲:“你別把打打殺殺的話一直掛在嘴邊,別人聽到會以為你是什麼社會危險分子。”
安德困惑:“我可以幫你清除掉危險人員,為什麼不行?”
時歲嘴很快:“那你去把野薔薇家系的血族都幹掉。”
這樣就沒人管誰死了。
安德輕輕“嗯”了一聲,抬步就向外走,時歲反應過來他是真的要去,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襬。
時歲:“……算了,你聽我指揮。”
紀寧被抓了起來,時歲不確定她能不能抵抗得住嚴刑拷打不說出自己,畢竟她們之間的關係很一般。
時歲嘆了聲氣。
不知道血族身把她帶去哪裡了……能不能讓安德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救走呢?
在時歲不知道的角落,紀寧被關到了伊萊學院的禁區古堡。
倒不是薩維把她交出去的,畢竟十字劍和野薔薇的關係很差,薩維樂於看著那群死裝的傢伙忙的焦頭爛額。
但學院內可見的監控拍到了那個死了的蠢貨血族摟著紀寧走的片段。
每一個血包都是各自家系的私有財產,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