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掌心?,被面板吞入。
權杖親王微微挑眉:“你的血……”
確實?很不錯,很少有人類的血液能入得了他的眼——西?奧多?或許就是被那種感覺蠱惑。
時歲有些眩暈感。
她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他越來越貪婪地將她的血吸走。
時歲的語氣很冷:“……跪下吧。”
那個攝入了大量血液的親王真的跪了下去,他驚訝震怒的表情?和西?蒙如出一轍——真不愧是父子關係。
時歲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快步充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腦勺處,順著力?道將他按在了地面上。
時歲垂眸:“……你的能力?對我沒什麼用處,可惜。”
她得速戰速決,以免親王恢復。
銀製的匕首從後心?口剖開皮肉,親王的手幾乎攥緊土地裡,被人類按在地上、被螻蟻催使的恥辱感令他暴怒。
時歲並不理會他。
她一層一層剖開血肉,血族暗色的血液沾染了滿手,少女面不改色。
親王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那些聲音讓樹林中的飛鳥四散,但靠得最近的時歲毫無反應。
時歲看見並不跳動的心?髒在胸腔的位置。
她的指尖輕輕抽動,時歲低著頭,垂下的黑髮?遮掩住了亮得發?光的淺棕色眼眸。
興奮。
從她看見那顆心?髒起,狩獵的興奮感幾乎將時歲完全包裹。
那些血肉在聖水的作?用下減緩了癒合的速度,指尖探入傷口,時歲攥住了那枚屬於?親王的心?髒,扯出。
想到夜鶯需要心?頭的血,時歲硬生生忍住了捏爆這顆心?髒的衝動。
那些混亂的血液順著她臉頰的弧度往下淌,隨著之前?那些血族的死?亡,一部分變成沙礫從身上落下。
剩下的那部分屬於?時歲自?己。
那枚深紅色的心?髒在她的掌心?。
血族的心?髒真是奇怪,在胸膛裡不會跳動,到了身體之外卻開始搏動。
時歲冷淡地看著掌心?的心?髒。
她很興奮,但呼吸和心?跳都穩定?地過分,握著劍的手很緊,身上的傷口些許崩裂,但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時歲能感覺到四周的氣息,安德殺死?了一名親衛,剩下的三?個親衛察覺到不對想要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應洵也來到了這附近。
“西?奧多?……西?奧多?!!殺了她!!”
親王哀嚎著,向著樹木的另一側,雕像下的方向爬出幾步,時歲看著雪地留下親王的血痕,她什麼話都沒說。
有個血族從暗處現身,她不敢看時歲的眼睛,只是注視著她手中搏動的心?髒。
時歲隨手遞給她,對方畢恭畢敬地接了過去。
時歲叫住了她:“等一下。”
對方頓住,因為緊張指尖顫抖:“您還有什……什麼事?”
完全能夠理解。
任何一個血族面對能夠殺死?親王的力?量,都要打個寒顫。
時歲踢了親王一腳:“你們拿走了心?髒,這個怎麼搞?”
不是說親王不會死?亡麼?
夜鶯家系的血族驟然鬆了口氣,她在親王心?口處灑了些什麼:“沒關係的,他的軀體馬上就會腐化。”
血族低聲說:“之後,家主會聯絡您。”
好像告一段落了。
比想象中的簡單刺激一些。
時歲仰頭看了一會兒天。
唉,不過累的手都要抬不起來了。
但少爺還被掛在那裡呢。
時歲慢吞吞回到了審判處,她起手砍斷了那兩根銀質鏈條。
西?奧多?被架著太久,落地時站不太穩。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顫抖著張開手。
他的手虛虛環住時歲,這是一個擁抱。
他被關押了一個月,一個月的飢餓和傷痕讓他沒有辦法扯斷銀鏈阻止親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歲流血。
她渾身是血。
西?奧多?不敢想人類失血過多?以後的後果。
溫暖的擁抱將銀器的灼燒感緩解,空氣中瀰漫著屬於?時歲的血液氣味。
在重傷持續缺血的狀態下,西?奧多?並未看向時歲的任何傷口。
西?奧多?抱著她的手不敢用一點力?氣,害怕她造成任何多?餘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