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氛圍讓時歲本來就很快的心跳頻率更快。
時歲在心中默唸了不知道多少次“色即是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勉強抵禦住了帥臉攻擊。
反應過來時,米迦已經解開了她制服領口上面的兩顆釦子。
血統越高貴的血族,嗅覺也就越靈敏。
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嗅到了。
這個人類受了傷,氣味很誘人。
或許是為了宣示主權,米迦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印記來自於純血。
他的視線落在時歲頸側的咬痕上。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樣氣味的血液誘惑下,西奧多竟然意外地溫柔,沒有把人吸血到烏青的程度。
不過……那天在醫務室看到的新生兒應該是混血種,西奧多和他在爭奪同一個獵物嗎?
米迦轉移了目標,指尖轉而去觸碰時歲的傷口:“好孩子,那天西奧多和你在一起,你們沒有看見其餘人麼?”
時歲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視線下意識地在他食指的戒指上停留了片刻。
“學長,你好沒距離感。”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肢體接觸?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也是冷不丁就從後面抱上來。
而且也就差了一歲,幹嘛老叫人好孩子,又不是daddy款。
“為什麼確定和西奧多在一起的是我?”
她用的力道不小,這位優雅的戲劇團團長靜靜看著接觸的部位。
濃密的眼睫微垂,他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嗯……只有你有傷口。”
時歲默默地縮回了手。
莫名覺得,這傢伙是那種就算感到疼也會微笑的型別……不會讓他爽到吧?
“那天我和西奧多,”說到這裡時歲沉默了一秒,頗有些艱難地給他加了個字尾,“西奧多大人一起,除了那對不認識的雙胞胎,其餘什麼都沒看見。”
米迦忽然道:“什麼時候知道血族存在的?你似乎完全不害怕我們。”
就算她將自己完全奉獻給西奧多,對其餘的血族應該也沒有那麼高的承受度。
入學才兩週的時間。
原本的猜測再次出現,米迦輕輕問:“……你記得那天的事,是嗎?”
時歲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始終保持冷靜,但很可惜,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面前的血族大概是起了點逗弄獵物的心思,色澤很淺的眼眸含著笑意注視時歲的一舉一動。
有的人類就是特殊,血族的能力對他們無效。
血獵在招攬這型別的人類,而血族也傾向於將這類人轉化成同類。
米迦從她的心跳中得出了答案。
他捧著時歲的臉,好聽的聲線中帶著些許顫意:“所以,我的能力對你無效?”
時歲被迫抬起頭,對上他平靜中帶著狂熱的眸光。
時歲默默道:“…難道就不能因為我是色批,看到血族都是帥哥美女就一併承受?”
米迦似乎被逗笑,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抵在桌子邊緣:“那既然這樣……好孩子,我長得也不差,你乾脆和我在一起吧?”
混血和權杖家系的純血,還有劍術社的薩維都對她有興趣,米迦不介意在這場混亂的關係裡摻一腳。
畢竟血族的生命漫長到可怕,多一些有趣的調劑未嘗不可。
他可以吸乾她的血液,再把她轉化成真正的……屬於他的乖孩子。
時歲發現這些血族似乎都喜歡撬人牆角。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要,我已經對西奧多大人慾罷不能了。”
米迦思索片刻:“嗯…那我就殺了你吧。”
時歲無語。
得不到就毀掉啊?
臉長得帥是一回事,怎麼比蜂蜜小蛋糕還要難搞?搞藝術的不會都這樣瘋瘋癲癲吧。
就在時歲想著要怎麼才能讓他別靠自己那麼近的時候,緊閉著的前門忽然被開啟了。
“喂!時……”
西奧多推開門,他顯然是匆忙趕來,沒來得及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型,一眼就看見了房間裡靠得很接近的兩人。
後腰抵在桌邊的時歲幾乎沒有可活動的空間,她被身形頎長的銀髮血族壓在狹小的範圍內。
米迦餘光瞥見西奧多的身影。
他唇角笑意加深,就這樣當著西奧多的面低下頭,在時歲頸側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上親了一下。
桌椅, 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