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很長的一段時間時歲都在和神經病周旋, 她?很清楚地?分辨出——
朝暮的種種行為已經向著血族的精神狀況靠攏。
獵人的生活時間也幾乎和血族一致,早上休息晚上出任務,日夜顛倒。
他們很多時候找不到血族的據點, 只能在對方活動的時候把他們趕盡殺絕。
不曬太陽就是容易心理變態, 像是應洵這樣?正直剋制的獵人已經不多了!
當然, 也有可?能是朝暮做血族血包久了的緣故。
時歲語氣堪稱冷酷:“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沒興趣知道你慘痛的過去。”
她?覺得朝暮應該是有些缺愛的型別, 乾脆就直接說?出口。
“如果想要別人的關注多往自己身上放, ”時歲背在身後的手甩了甩,“那最?好還是真誠一點。”
朝暮猛地?抬起頭看向時歲。
那張本身就白還很少曬太陽的臉上露出了難堪、惱怒、等混雜情緒,隨後那雙貓眼狠狠瞪了時歲一眼。
朝暮就這麼從五樓的洞口翻了出去, 落點在四樓的視窗。
時歲:“……”
應洵說?他作?為搭檔不太行原來指的是這樣?啊!怎麼一說?就破防?
由於時歲給了朝暮一拳, 再?加上後來的話似乎有點把人說?生氣了, 後面時歲沒在訓練營看見他。
於是後半晚上, 原本兩?人的巡邏變成了時歲指導幾個小孩做訓練。
時歲站在訓練場旁,手環著胸問旁邊沉默的教練:“你知道時年的事嗎?”
教練搖搖頭:“我們更替的速度也很快如,如果是想問二席和前三席的事……”
今晚死了好幾個人, 目前在重症監護室的那個教練,大概是唯一一個清楚時年過往的人了。
時歲點點頭:“明白了。”
他們對死亡的感?知能力似乎已經下降到了某個程度, 並不為了同僚的死亡感?到悲傷。
地?面上的血越來越多了,那些孩子?們受了傷也要繼續訓練, 從時歲站在這裡開始已經持續了快一個小時。
……這樣?不就相當於培育戰爭機器嗎?
時歲正這麼想著,聽見旁邊的教練說?:“……在成為獵人的每一天?, 我們都告誡自己, 不要恐懼死亡。”
她?的臉上有些細紋, 不笑的時候很嚴肅。
“這是這些孩子?們必須經歷的,只要血族存在一天?, 獵人的訓練就一天?不能停下,否則……”她?輕輕嘆了口氣,“否則這些惡魔會?傷害他們、他們的家人,還有更多無辜的人。”
獵人的訓練營很殘酷,冷血。
但又有著必須存在的理由。
她?朝著時歲友好地?笑了一下:“你的弟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人類的希望之一,他會?沒事的。”
……
第二天?倒是休息日,時歲從早睡到下午,起來之後又進?行了大約兩?個小時的訓練。
大約六七點,時歲在準備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好友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好友的哭訴聲?:“嗚嗚歲歲,你能不能來接我,嗚嗚……”
時歲聽她?的聲?音有點含糊,像是喝醉了以後大舌頭的狀態。
這是在酒吧,時歲麻溜起身,佩戴好武器穿鞋出門。
這裡距離rose酒吧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時歲一路讓司機開快一點,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
希望朋友沒被血族啃出兩?個血洞。
門口還是那些長相帥氣的男模,他們看著而時歲的表情,倒是沒有一窩蜂地?擁上來招待。
時歲冷著臉一路殺到了朋友所在的包廂,看著房間裡撲在某個188八塊腹肌男模身上痛哭的好友。
時歲:“……”
無語啊!
時歲上去把人拎起來,讓那個血族先出去:“……不是前幾天?還說?不來了嗎!”
好友圈著她?的脖子?嗚嗚哭:“可?是,可?是我喜歡的那個要離職了,今天?是見他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時歲沉默。
你剛才?撲在另一個人身上哭的時候也不像傷心欲絕的樣?子?啊。
時歲把人扶起來:“我先送你回家。”
她?剛起身開啟門,看見了門口的兩?個人。
不是男模,其中一個還是她?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