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坐在?臺階上, 手肘搭在?膝蓋的位置, 頗為悵然地嘆了口氣。
不太?喜歡不定的因素,不過也?沒辦法。
“……你?們知?道始祖是什麼樣?的血族嗎?”
薩維仰頭望天。
安德慢吞吞道:“……沒見過。”
近百年?來,血族的始祖沒有出現在?人類或是同類的視野中。
天台上的這幾位全是年?輕血族, 按照他們的年?齡來算, 都還只是剛剛擺脫了“新?生兒”標籤的血族而已。
對在?場的幾個血族來說?, 那位始祖也?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人物。
薩維晃了晃手指, 他隨意道:“可能是因為活的太?久,覺得什麼事都能掌握很無聊,所以才?出現了代行者?吧。”
時歲覺得也?是。
活了上千年?, 換做是她?大概也?對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提不起興趣。
世間的一切都執行在?掌握中,就好像是火車行駛在?既定的軌道上, 不會出現偏差。
沒看到薩維還是血族新?生兒的年?齡呢,就已經對很多事情感到無趣了嗎?
薩維:“永生也?很不錯……”
時歲:“有些東西就是要少了才?珍貴啊。”
兩人的話音同時落下, 三位血族的視線都落到了時歲身上。
薩維彎眸。
看起來還是很不情願,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呢?
站在?旁邊的西奧多懨懨道:“……這次代行者?在?外面?逗留的時間過長了。”
時歲想到時年?:“大概是因為新?添了一個成員吧。”
始祖的血液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只要能承載那種力量, 就能一躍成為血族中的佼佼者?。
代行者?飲下的血液比親王多得多, 實力暫且不提,但絕對不會比親王級別的血族差。
薩維:“哈哈, 這點倒是聽罕見的……畢竟喝下始祖血液還不暴死的血族少得可憐。”
時歲歪了歪頭:“還會死?”
那雙蜜色的眼眸輕輕眨了眨。
“當?然,親愛的,”他坐在?時歲身側,手按在?兩人中間的位置,身體微微向著?時歲的方向側,“否則始祖的血就在?那裡,大家為什麼不都去喝一口呢?”
薩維彎眸,朝著?西奧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況且,這裡不是有一位親王嘛,你?可以問問看?”
西奧多原來不想搭理薩維,但對上時歲的目光,其中的好奇就差滿溢位來。
幾秒後?,西奧多忍受不了地避開時歲的目光:“……以往有繼承者?喝下血液後?暴死。”
時歲關切道:“會痛嗎?”
那時候西奧多身上還負傷呢,飲下始祖血液豈不是是傷上加傷?
其實不怎麼痛,但頂著?時歲的視線,話語到口中轉了一圈。
西奧多別開臉,耳尖有點紅:“……有點。”
薩維皮笑肉不笑:“哈哈,真是新?奇。”
安德淡淡道:“是你?自己?給他表現的機會的。”
時歲在?這場和眷族的小型會議中迅速做好了規劃。
米迦最近都不在?學校,不過野薔薇本來和十字劍不對付,他們本來就是找到機會就要起衝突的兩個家族,倒是不用擔心他們不願意針對十字劍。
還有就是獵人協會。
時歲對西奧多說?:“最近可以帶人去獵人協會逛逛……動手也?沒關係。”
薩維眼眸微微睜大,飛快眨了眨:“對人類也?這麼殘忍?”
時歲偏頭:“算殘忍嗎?”
被血族這麼說?,感覺還有點微妙。
不過時歲想了想,倒是贊成。
……說?到底,她?根本不在?意人類和血族的恩怨。
本來就只是為了弟弟才?來啊!現在?已經牽扯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了!
“還是早點處理掉隱患比較好吧?畢竟你?們家系很不可控。”
這也?是訓練營訓練年?輕血獵時候的思維,時歲想了想,補充一句。
“先從那些出來的高層下手吧。”
得先讓他們感覺到害怕才?行。
簡單部署後?,薩維站起身。
他伸了個懶腰,身體舒展開,制服下襬向上縮,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腰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