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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陣晨風后才反應過來,倉促地披了件外衫便趕忙出了門。

成衣鋪距崔讓塵的宅邸不算太遠,他到地方時,天光方明,容娡仍保持著先前那個低著頭的坐姿,手裡端著的茶還尚有餘溫。

聽見腳步聲,容娡吸了吸鼻子,眼眶泛起薄紅,楚楚可憐地看向來人。

崔讓塵快步走進房門:“娘子應是姓容罷。”

容娡頷首。

“你這是……”崔讓塵打量她兩眼,皺起眉頭,“我聽姑母說,你已經……為何會出現在冀州?”

“此事說來話長。”

容娡站起身,雙手捧著那枚玉佩,屈膝一禮:“郎君既然給我玉佩,想來那日見面便已認出我。我此番前來,實乃有事相求,想懇請郎君帶我回洛陽。”

崔讓塵的視線滑過玉佩,若有所思:“那日隨你前來的那位郎君還在尋你,為何……不去尋他?”

他並不認識謝玹,但只是打了個照面,便知那人必然出身尊貴顯赫,在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前,有所顧忌,不好定奪。

聽他提到謝玹,容娡深深吸了口氣:“年前我的死訊,正是出於那位郎君的算計。”

崔讓塵面色微變:“什麼?”

容娡闔了闔眼,眼中蓄出淚光,哭腔道:“郎君應當聽說過他,他是謝氏的長公子謝玹。我與母親北上尋親時,蒙受他照拂,暗生情愫,怎知謝氏的族老認為我身份低微,不堪同他相配……我寄人籬下,又怎敢讓長公子因我美玉蒙塵,便從母命與旁人議親,誰知……誰知他不甘放手,設了場讓我假死的局,將我關起來……”

說到這裡,她已是泣不成聲,勉強能斷斷續續地將話說清。

“眼下我被迫隨他來到冀州,舉目無親,本以為逃離無望,幸而得遇崔郎君,方有一線機遇。”

容娡很清楚,以謝玹那樣的權勢地位,崔讓塵未必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帶她走。可如今她別無他法,只得盡己所能地將自己的遭遇說的再悽慘些,放手一搏。

其中歷經的許多細節,容娡並未說清,但崔讓塵聽完,已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謝玹之名,他的確常常從父輩口中聽聞。此人美譽在外,素來高風亮節,崔讓塵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會因為一己私慾而作出這種齷|齪事來。

然而容娡實在哭的可憐,他雖知不能聽信她的一己之詞,但僅憑容娡一個弱女子,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