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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7

旁觀才對……”

聞言,容娡面色一僵,哭的渾身顫抖,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我與長公子之間並無什麼,只是因北上之時蒙受他的照拂,還算相熟,來到謝府後他便也照料我一二……他那樣淵清玉絜的人,很難讓人不對他心生愛慕,但……但他已數日不曾過問過我,想來是為保全名譽……我又怎敢痴心妄想,將他牽扯進來,令他美玉蒙塵……”

她哭的可憐,真話假話摻著講,言辭懇切。

以往她的淚水,便是連謝玹那樣目下無塵的人都能矇騙過去,更不用說謝雲妙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聽了這番話後,謝雲妙斟酌片刻,面色複雜而糾結的看向她。

“我兄長謝珉心悅你已久,想必你應當窺出一二。我最初與你交好,也是出自於兄長的授意。”

容娡的哭聲小了一些,眼尾垂淚,睜著一雙水盈盈的眼眸凝視她,目光中隱隱泛著些期盼與希冀。

“賀蘭銘實在是欺人太甚,伯父許是氣昏了頭,處事不盡妥當。你莫要怕,待我回去知會過兄長,一同商議應對之法,他定會義不容辭。”

容娡睜圓雙眼,杏眼懵懂,整個人瞧上去如同受驚的小鹿般無害,怔忪須臾,啜泣著道謝。

謝雲妙看向她的目光中染上幾分憐惜,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頭:“等我回話。”

容娡掩面而泣,哭的更厲害了,伏在桌案上哀切抽泣,像一枝不堪風雨磋磨的嬌嫩花朵。

然而被長袖遮擋住的眼眸裡,卻毫無波瀾,岑寂一片。

闃然冷漠。

四夫人為她相看夫婿的訊息並未聲張,容娡便只當自己毫不知情,實則自己也在悄悄物色合適的郎君。

她絕不能讓自己落入賀蘭銘之手,但也沒將謝珉當作唯一的後路。

容娡慣來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很多時候,她甚至不需動一根手指,只需抬抬眼,利用欲說還休的眼波,在她物色好的郎君臉上多停留一瞬,對方便不由自主的失神,任由她隨心所欲地使喚。

讓男子對她傾心,對她來說,實在是再輕易不過的事。

唯一令她棘手的,只有無情無慾的謝玹。

只有謝玹。

然而這人,已經十餘天不曾出現在她面前了。

即便如此,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費時費力的謀劃謝玹那樣久,想到謝玹處尊居顯的地位,她還是有些不甘心。不甘之餘,又覺得有些古怪。

謝玹為她屢屢破例,想來待她應是有一絲情意在,一聲不吭地同她斷開,似乎有悖他的行事作風。

深思熟慮過後,她試探著,悄悄去暖閣尋謝玹。

暖閣外的守衛換成了不認得容娡的生人,語氣生硬,不放她入內,謝玹所居住的明彰院,門前的守衛亦是換了人,只得無功而返。

如是試探幾次後,饒是一貫以溫婉模樣的容娡,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她暗自咬牙,想著最後再去試探一次。

這一回,倒是當真讓她見到了人,只不過她見到的並不是謝玹,而是謝家家主,長君謝奕。

謝奕身量高大,身著清灰的褒衣博帶,通身文人氣質,站直時,身形有種刻板的筆直,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山崖上的松柏。

但望見容娡後,他的眉宇間覆上一層冷肅的威嚴,看向她的目光,充斥著冰涼的審視。

謝玹的神情同他有些相似。但他比謝奕要更冷淡、更漠然,毫無人氣,像一尊覆著霜雪的、沒有情感的神像,眉尖岑冷的雪意,極少有消融之時。

容娡在謝玹面前有恃無恐,不怎麼怕他,只會在他作出強勢之舉時,偶爾生出點畏懼。

但謝奕乍看上去,分明是個溫儒的中年人,卻沒由來的令她懼怕,絲毫不敢抬頭直視。

容娡其實因為謝奕對四房的威壓,對他心生不滿。但她就算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在謝家家主面前露出半點不恭敬之意,便規規矩矩的屈膝行禮:“長君。”

謝奕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你來尋雲玠?”

容娡低著頭,無法否認:“……是。”

“雲玠被我送去寺中修養,不必再來尋他了。”

容娡鼻息一窒。

她忽然明白,暖閣與明彰院外守衛的更換,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事態似乎比她想的要複雜的多,謝玹未必對她沒有情意。只是謝氏家主與族老出手干擾,他就算對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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