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勞動。甚至是信任,可是你沒有。”這是錦瑜第一次這麼直白的和宋錦湘說話,果然,宋錦湘才緩和些的神情瞬間恢復剛剛的冷淡。
“真心?我對別人真心,誰會對我真心?
勞動是什麼?你是說讓我去做那些粗使活計?做夢,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去做那下等人才做的活計。
至於信任?確實,我不信任何人,便是二孃,我也不十分相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像你那麼虛偽。真心?信任?真是笑話。”
錦瑜實在不知道還能和宋錦湘說什麼。
她這次來,是打算和宋錦湘化干戈為玉帛的。畢竟她們這樣爭執下去,實在沒什麼意義。都已經各自嫁了人,還有什麼好爭好鬥的。以後各自在婆家相夫教子,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不會多。可是宋錦湘顯然不這麼想,既然如此,她也不做那無用功了。“既然如此,三姐珍重。”錦瑜最後道,宋錦湘矜持的點點頭,目光清冷的目送錦瑜出了垂花門。
就在這時。
宋錦湘背後突然響起腳步聲,隨後是讓宋錦湘有些頭疼的聲音。
“四妹慢走。”宋錦湘立時回身,只見高岑急匆匆前來。“相公。”宋錦湘輕聲喚道,高岑微微頷首,眼睛望的卻是步子未停的錦瑜。
“你怎麼讓你四妹走了?怎麼不留她用了晚膳再走?你們可是姐妹……你怎麼一點姐妹情面也不講。”高岑眼見著錦瑜被丫頭簇擁著上了馬車,心中那個氣啊。他好容易才有個和宋錦瑜堂堂正正見面的機會。
卻因為宋錦湘這個女人成了泡影。
“相公說的什麼話,我是奉了母親之命送錦瑜的。相公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去問母親。”宋錦湘冷著臉道。
說起宋錦湘這性子,高岑初時也是喜歡的。
清冷的姑娘,對男人有種趨之若鶩的吸引力。可是娶進家門的媳婦,總這麼端著,一幅高高在上的神情,似乎碰她一下,都是褻~瀆……這種感覺便說不上好了。而且這女人還十分沒情趣,閨房之中便像條死魚。總之,高岑已經有些膩味了。
如今聽她這麼一還擊。自然不會高興。
冷聲道……“你這性子,和你四妹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當初本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
“宋錦瑜再好,如今也是盛鈺新入門的正妻,你高岑便是再惦記,這輩子也休想如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宋錦湘,你信不信我若開口對祖母訴聲苦,你在高家再難有好日子過。高家,我高岑說了算。你宋錦湘算什麼東西,也敢指責我?當初若不是你引~誘了我,我會娶你?”
宋錦湘氣得小臉煞白,可是在高岑狼也似的目光中,身子抖了抖,終究沒敢再開口還擊。
見宋錦湘終於老實了,高岑這才冷哼一聲。
“……老實些,高家還能容你。你若再敢招惹我。我叫你生不如死。”
高岑說完,甩袖而去。
宋錦湘望著高岑遠去的背景,眼圈漸漸紅了。
真心?
信任?
給誰?高岑嗎?他也配!
宋錦瑜,你知道你有多好命嗎?盛四少是長安城人人稱讚的佳公子,而高岑,卻是個聲名狼藉的浪~蕩子……
所以,她如何能不恨宋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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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白荷側了耳朵聽了聽,隨後對錦瑜說。“少夫人,似乎有人喚你。”
錦瑜想都未想,回道。“你聽錯了。”
白荷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的綠袖,綠袖搖搖頭,示意白荷不要再問了。剛才那聲‘四妹留步……’明顯就是在喚自家四少夫人。而且是個男子的聲音……而後那人和高家少夫人似乎發生了口角,想必,那位便是高家那位不學無術的少爺了。
他喚錦瑜能有什麼事?
何況,他憑什麼喚自家四少夫人。白荷想通這些後,簡直要罵死自己了。她怎麼那麼笨,這樣淺顯的道理都沒想通,竟然還要綠袖提點她。
“白荷,我今晚便要入庫的清單。”
馬車駛進盛家大門時,錦瑜突然開口道,白荷先是一怔,隨後是哀嚎。“少夫人,奴婢知道錯了。”不帶這樣的,今晚便要,那她今晚不必睡覺了。四六那個笨蛋,清點東西實在是個外行,而且他還偏偏自覺聰明,說什麼這是少夫人交給他的第一個差事,他一定要親自辦好。
錦瑜下車時,不忘拍拍白荷的肩,以資鼓勵。
白荷哭喪著臉去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