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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公事一樣一個催一個拖,一晃到了11月。

10

一天下了晚自習,我出去小解,剛要進門就有一人叫住了我,我一看那孩子一身打扮得很洋相,當時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覺得很*,那裝扮其實就咱現在說的“非主流”。

“你進去把小靜叫出來。”那人往教室裡伸著脖子看著,拍著我肩膀說。

我肩膀一閃讓過,“你誰啊。”

那*孩子頓時轉過頭來瞪著我,“我讓你去叫你就給我叫,廢話那麼多不想活了吧。”

說完還想拍拍我的臉,我眼睛一眯就要發作,小靜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這孫子立馬裝起了紳士,咧嘴就笑,小靜好像不認識這這人,就想從我倆中間穿過去。“小靜。”那*叫住了她。

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心形的盒裝德芙巧克力塞到她手裡,盒子用一個紅絲帶紮了個蝴蝶結,透過盒子能看到裡面有一封信。“我送你的,請收下。”*塞過去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小靜略一遲疑就追了上去,我看著她的背景心裡幾乎笑爆了,心說你個*非要找不痛快,活該給削麵子!

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教室,不一會兒小靜臉罩寒霜地回來了,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小靜把巧克力扔下就自顧自地做起了習題。晚自習臨近結束時,一個霹靂劃破夜空,接著就是落地炸雷聲,接著嘩啦啦的大雨潑了下來。

下課鈴一響,小靜收拾完東西就拿出巧克力奔出門外,我暗道小靜還真執著,傷了那*一次就夠了,幹嘛還得再去傷人家第二回。

我打掃完衛生,熄了燈就走,剛撐開傘就看到小靜在另一頭過道里拿這本書遮在頭上,猶豫再三準備雨奔了。我忙叫住她,“我有傘。”又說,“你撐傘就行,我拿衣服遮著,我在宿舍大廳等你。”我就這樣主動放棄了和她雨中漫步的機會。

扔給她傘,我脫下校服遮在頭上就跑了回去,我和她的宿舍樓是共享一個迴廊大廳的,片刻之後她也到了,還給我傘,“謝謝你,借花獻佛,這個送給你。”是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

我也不客氣,她朝我一笑轉身就走了。回到宿舍,我把巧克力扔桌上,宿舍那七個牲口瞬間就給報銷了。再收我作業的時候,小靜會笑吟吟地聽我賣弄一番,“核彈頭”舍甫琴科、“兩彈元勳”錢學森都成了我們的談資。

小靜很有耐心地聽,讓我大有興趣,其實她根本不在乎舍甫琴科能進多少球的,因為她喜歡的是籃球,這是我們臨近分手的時候才知道的。

再後來,我們在餐廳相對而坐,起初是因為人多沒地方,後來漸漸成了習慣,我們就這樣曖昧地相處了兩個星期。“西方人追求浪漫,求愛方式也很獨特,而我們國家到現在,戀愛很大一部分還是靠人介紹,非常被動。”我略有暗示地道。

說完我注意著她的神色,她毫無表情,看著遠處,“愛情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想這個。”

氣氛立刻冰冷了起來,我們默默地吃晚飯,之後又例行公事地應付了一個多星期的數學作業。

踢足球的人都信奉一句話,球場上什麼都可能發生,因為足球是圓的,我們的轉機就是發生在了球場上。

一個下午的體育課,我光著膀子和一群同學在水泥地的足球場上發洩著旺盛的精力,我沿著邊路帶球突破,剛晃過一兔崽子,我抬腳傳中,結果斜刺裡殺出個犢子,我手忙腳亂,一腳下去腳面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就看到四根石條散了一地。我一屁股載倒,心猛地往下沉,這邊正在挖坑栽樹,我接著就滾到了坑裡。

同學崔鵬和隔壁班的蘇濤立馬過來把我抱出坑來,“我靠,行啊你小子,一腳能踢飛四根石條!”崔鵬拍著我胸膛,幾乎把我拍散了架。

我額頭大汗直流,嘴唇都疼白了,“完了,我這腳怕是廢了。”蘇濤一看不好,架著我就往校醫院跑。

到了校醫院,腳腫得跟脖子那麼粗,大夫說沒斷骨頭,傷到了筋骨,要多休養,不過我都沒聽進去,因為小靜也在這。

“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她很是吃驚,男人都好面子,從不想讓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我那時雖然青澀但也不例外。

我咬著牙,一抹額頭上的冷汗,“沒事,踢了塊磚頭上,我歇歇就好了。”

小靜不屑地一笑,“你能不能就少吹點牛,別那麼死撐。”然後轉身去找大夫給我開了點藥,“走吧,我扶你回宿舍。”

我任由她攙扶著,一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