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倒還是我的錯了,”蘇蘅心下不快:“好,那你說,你打算拿夏初晴怎麼辦?”她為什麼要聽他解釋?以後會發生什麼她比誰都清楚,此刻不快刀斬亂麻與他斷絕往來,還想怎樣?
“我問過初晴的意思,”薛牧青見蘇蘅聽到“初晴”兩字便要發怒,伸出手想要安撫她卻被蘇蘅一把拍開,他的手尷尬地擺在那裡:“初晴那裡……出了這種事……無論如何……我總要負責的。”
蘇蘅面色沉靜:“這麼說,你是要和我談和離的事了,正好,你我想到一塊去了。”
“蕙蕙!”薛牧青不顧蘇蘅的排斥,抓住了她手腕:“我們說過要白頭偕老的!”
蘇蘅試圖掙脫薛牧青的桎梏:“當初‘我’和你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沒料到裡邊還要加上一個夏初晴吧。”
蘇蘅頓了頓:“或者還有別的什麼人。”
“僅此一次,不會再有別的!這事既然已經發生,她又說她不能嫁給別人,我總不可能就這麼不管,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要尋死,”薛牧青的手沒有鬆開:“我發誓,只是給她個名分而已,之前那樣的事再不會發生!”
“嗬,你發誓,”蘇蘅簡直要笑出來了,他的保證若是做得到的話,那麼三年後那個庶子怎麼來的?真當她是個傻的?蘇蘅冷冷看著他:“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們沒名分都能躺到一張床上,真要有了名分你能坐懷不亂?薛牧青你覺得我這麼好糊弄?還是你在試探我?用這種方式你納了夏初晴,誰知道以後你會不會用同樣的方式納別的女子?”
“薛老夫人說,夏初晴是好人家的女兒,我又聽人說,夏初晴是你的救命恩人,”蘇蘅嘲諷地看著薛牧青:“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好人家’的女兒放到後宅做妾,還打算讓人守活寡……雖然我也知道你所謂的不碰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然而你這樣的行徑,未免太卑劣無恥,和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
“你也不用試探我,我實說吧,我就是容不得人的性子,夫妻一場,我也不想你為難,你想要對夏初晴負責,不是不可以,”蘇蘅閉目:“你跟我和離,然後你娶夏初晴為妻也好,納她為妾也罷,都隨你,反正你們本就有情,新婚之夜,口中念著的都是她的名,我不想做惡人,我成全你們。”她沒心思跟薛牧青在這種事情上爭鋒相對,只求能夠和離,斷了與薛家的關係。
“我們不是早就把那事情說清了嗎?”薛牧青皺眉:“你為何又舊事重提,你明知道我跟她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堪。”
“對啊,把你們想得不堪想得齷蹉的是我,”蘇蘅冷笑:“反正都是我的錯,我有那麼多的錯處,那你為什麼不肯和離?”
“只要我在一天,就別想讓我承認夏初晴讓她進門,”蘇蘅終於掙脫了薛牧青的手:“和離吧,和離之後,不管夏初晴你是要娶還是要納,哪怕你納上十個八個的妾呢,都跟我沒關係。”
“我不會再回薛家了,”蘇蘅起身走向司琴:“你也不要來蘇家找我,你要是不肯寫和離書,那麼我寫也行,其他的事,也不用你管。”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寫和離書了。
“順道說一句,”讓司琴扶住了自己,蘇蘅回頭看了眼薛牧青,面帶嫌棄:“以後不許叫我小字,從你口中聽到自己的字,我覺得對自己的字是種褻瀆。”
薛牧青看著蘇蘅:“蕙——”
“哼,”蘇蘅冷笑打斷他的話:“剛說的話你這麼快便忘了?大概你對我從來沒有半分尊重吧,否則也不會對我的話這般不在意。”
從裡邊出來,蘇蘅看了一眼趕車的車伕,嫌棄之前他聽薛牧青的話違逆自己,索性讓人去叫了幾頂小轎回了蘇家。
她和薛牧青在外邊這麼一鬧,蘇家這邊似乎已經知道了,剛見到許氏,許氏便擔憂地開口:“怎麼了?和女婿鬧了彆扭了?你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怎麼突然就變這樣?”
想起許氏“後來”似乎一直不答應自己和薛牧青和離,蘇蘅雖然怕說出來許氏不會答應,可是這事情遲早都是要說的:“母親,薛牧青要納妾,我要和薛牧青和離。”
“怎麼這麼突然就……”許氏的回應倒是出乎蘇蘅的意外,遲疑了一瞬,還是站到了蘇蘅這邊:“這也欺人太甚了!”
蘇蘅愣了愣,窩到許氏懷裡:“我還以為娘你又要勸我忍耐。”她真的是怕極了,害怕家人不站在她這邊,害怕家人覺得她無理取鬧——明明,她是佔理的。
許氏摸了摸蘇蘅的頭:“當初他答應了不納妾,我們才願意讓你嫁他,而今又想納妾……那麼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