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的想法,可蘇蘅的確不想看到夏初晴在自己跟前晃悠,煩心。
夏初晴第一次來到正院,倒是沒有任何東張西望的舉動,低眉順眼的模樣,彷彿蘇蘅是凶神惡煞一般。
蘇蘅懶得理她:“既然來了,就把你兒子抱走吧。”
夏初晴明顯是錯愕了一瞬,隨即又低下頭:“大哥兒能養在夫人跟前,是他的福氣——”
蘇蘅挑了挑眉:“大哥兒?”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夏初晴總是要堅持這樣稱那個孩子……非要與眾不同?
“叫大郎的話……委實是難聽了些,”夏初晴隨口解釋了一番,隨即又做恭謹狀:“大哥兒養在夫人身邊,我是放心的……只是畢竟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便想著……夫人能否垂憐一番,讓我每日過來看一看他。”
蘇蘅盯著夏初晴,心下冷笑,果然是來了小的大的遲早也要登堂入室,只怕夏初晴打的超市這主意,只是無論如何蘇蘅都不想讓這些人出現在自己跟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你還是將他帶回去吧。”
“不必了不必了,”夏初晴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他養在夫人身邊,我十分放心。”
蘇蘅狐疑地盯著夏初晴,她越是如此“識大體”,蘇蘅越是覺得她別有用心。
正想讓人把嗎孩子抱給夏初晴讓她帶回去,夏初晴卻沒給蘇蘅開口的機會,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蘇蘅眯了眯眼睛——夏初晴逃走的姿態,和薛牧青倒是絕配。
☆、第050章 兒女事(避讓)
蘇蘅從未想過,有小孩能有這小孩這麼愛哭討人嫌。
正院偏院的廂房離蘇蘅這裡雖然不算遠,但是也不近了,可是那小孩兒一天到晚的哭,真的是猶如魔音穿耳一般。
眼看著離司琴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蘇蘅本就有些緊繃,再加上這麼一遭,簡直是頭疼。
不管是請來的大夫還是穩婆,都說司琴臨盆最早也該是在三月下旬,然而蘇蘅從二月底便將穩婆請了回來隨時候著,至於大夫,恰好丁大夫在幫她看診,蘇蘅索性請丁大夫暫住在客院那邊,蘇蘅是生怕司琴出事,丁大夫給她開的安胎藥,她為了不讓丁大夫對她生疑,都給喝了——哪怕她知道薛牧青不可能兌現承諾,哪怕她根本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她自己被夏初晴的兒子鬧得頭痛欲裂,其他人也不遑多讓,蘇蘅眼見著不過幾日司琴的面色便變得憔悴許多,想要將那些人逐走,可每次一說,那些服侍的人便跪了一地——都說沒有薛牧青的命令她們不敢擅自做主,蘇蘅想要跟薛牧青理論,偏偏薛牧青近來忙得連人影都不見,傳話過去說是要補上之前半個月的缺漏,蘇蘅覺得他忙是真的,但是故意找機會逃避只怕也是有的。
偏偏現而今她身邊幾乎無人可用,蘇蘅特別懷念後來跟在她身邊的那幾個孔武有力的僕婦,有心要找人進來,只是薛牧青防她實在是防得緊,她身邊的人想要出去都比以往難了許多。
讓夏初晴把她兒子抱回去,夏初晴又作出一副不敢違逆薛牧青的模樣,蘇蘅簡直都要懷疑這兩人是故意來折騰她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蘇蘅陪著司琴說話的時候,那小孩的哭聲突然又響起,司琴被嚇了一跳,隨即便感覺到了下腹墜脹——
蘇蘅顧不上那麼多,就算對那小孩隱隱有遷怒之意,但是司琴卻是比他重要得多,好在穩婆什麼的都在,蘇蘅一邊讓人去請丁大夫,一邊讓其他人聽穩婆的吩咐行事,自己等在外邊,聽著司琴刻意壓抑著聲音,與那小孩毫無忌憚的哭聲交相輝映,覺得此刻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變得莫名荒誕起來。
她不懂這生小孩的事情,但是看那幾個穩婆的神色,司琴似乎是有些不太好,丁大夫過來給司琴診脈,說司琴胎位不正——明明之前幾日,都沒有這回事的。
蘇蘅瞥了一眼偏院的所在,心中的不快越發的深了。
司琴的情形,似乎比上次夏初晴生產的時候更危險,蘇蘅早些時日便讓人開了庫房,能用得上的東西都給司琴送去,而今司琴的聲音從一開始刻意壓抑著怕嚇到蘇蘅,即使穩婆和大夫讓她不必忍著司琴也不肯從,到最後司琴的聲音卻是真的開始無力起來,蘇蘅心中憂慮,顧不上那麼多便闖了進去,向媽媽攔她不及,便只好跟著她進去了。
司琴口中含著參片,見蘇蘅進來,倒是多了幾分力氣:“小姐,這裡邊太汙穢,小姐不要進來。”
蘇蘅顧不了那麼多,握著司琴的手:“司琴——”
司琴此刻的情形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