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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得讓人適時給夏初晴火上加油——只要做得不明顯,夏初晴也未必能察覺得到,薛老夫人剛喪夫,年紀也漸漸大了,遲早精力不濟,薛牧青不管這些事,蘇蘅想要成事,其實也並不難。

當然,首先,這管家權得想辦法到了夏初晴手上。

蘇蘅的好心情在踏入薛老夫人院中的那一刻,便消失殆盡。

他們到處尋找司棋,司棋卻不見蹤影,蘇蘅還道以前怎麼不知司棋有這本事,卻原來司棋一早便跑到了薛老夫人身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倒是會躲。

蘇蘅沉吟——就是不知道,司棋為了取信薛老夫人,到底都說了什麼。

司棋見著蘇蘅,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虛,躲到了人後去,蘇蘅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了,被司棋算計之後,無論什麼主僕情誼,也早就消失殆盡,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在把司棋養在身邊居然養成了一隻白眼狼,蘇蘅心中別提多憋氣了。

薛老夫人自見到蘇蘅起,面色就不太好,此刻見司棋面對蘇蘅還有些躲閃,臉色更是沉了三分,讓人把司棋推到前邊來,似乎是要與蘇蘅對峙:“蘇氏,你可知我找你來,是為何事?”

蘇蘅當然知道,然而懶得理會:“不知。”

“你——”薛老夫人指著她,又看了看四周,最終還是讓其他人退下了,只留下了夏初晴和司棋。

最後她指著蘇蘅身邊的司琴:“讓你的人也退下吧。”

“不必,”蘇蘅冷眼看她想要發火又有所顧忌的模樣:“有什麼事不能當著眾人面說的。”

“罷!你要丟人便也隨你,”薛老夫人一擺手:“你乾的好事!”

蘇蘅沒有接話,無非就是想要斥責她跟薛牧青的事罷了,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誰知道司棋是怎麼對薛老夫人說的,萬一她哪句話惹惱了薛老夫人怎麼辦,她懶得與人置氣。

蘇蘅不回答,薛老夫人徑自道:“蘇家怎麼說也是上得檯面的人家,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女兒!寡廉鮮恥!”

“蘇家怎麼教女兒,還輪不到外人來說道,”本來那事情,雖然是被人算計了,但事已至此,蘇蘅和薛牧青也都有過錯,但是薛老夫人想把所有過錯都推給蘇蘅,蘇蘅豈能容忍:“我倒是也想知道,薛家好歹也是上得檯面的人家,哪怕是旁支,也該知禮,怎麼會養出這樣的不孝子孫!簡直是丟盡了薛家列祖列宗的臉面!回頭我見著薛侍郎夫人,或許真該好好問一問才是。”

蘇蘅提起薛家嫡支的名頭,薛老夫人不免有些忌憚,然而還是不肯放過蘇蘅:“若不是你,青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換了是別人,你以為會有什麼不同?”蘇蘅冷笑,她簡直是煩透了每次跟薛老夫人見面,談的都是房中的事了:“當初我跟他成親,他便允諾過不會納妾,結果呢?說是喝醉了便跟別人成了事,這樣的人,你覺得他能有多少操守?別把他說得多無辜,這種事,他要是不願,誰能攔著他?難不成還是我強迫他不成?”

“那怎麼能一樣!”薛老夫人指著蘇蘅:“你們成婚半年,你肚子裡都沒有訊息,青兒納個妾又怎麼了?”

“我聽說,當年你們成婚五年,才有了薛牧青,”蘇蘅冷笑:“那時候,薛老夫人你怎麼沒想著納妾呢?”她婚前聽到這個說法,還想說想來自己未來的婆婆不是那種會張羅著給自己兒子納妾的人,應該也能棘手薛牧青不納妾,結果呢,簡直是大失所望。

薛老夫人被蘇蘅那話噎住,只能強自道:“那怎麼能一樣!”

“對啊,那怎麼能一樣,”蘇蘅輕聲嘲笑:“事不關己,要求起別人來,總是理直氣壯……也對,多年媳婦熬成婆,總是想要抖落一下威風的。”

“你少把我拉下水!你無非就是想報復先前初晴的事罷了,何必要這樣算計青兒!”薛老夫人被她說得如坐針氈:“再說了,不管怎麼樣,哪怕你自覺自己沒錯,也不該大張旗鼓地往外找人!我們家正在孝期裡,你鬧這樣一出,別人難免會起疑,到時候問起來,你讓青兒怎麼辦!你是不是想要毀了青兒的前程!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蘅想說,薛牧青的前程關她什麼事!想了想,薛家的人她也派出去找司棋了,薛老夫人知道倒也不奇怪:“既然你知道我要找人,人就在你身邊你卻不送回來,事情鬧大了能怨得了我嗎?”

蘇蘅不由得感慨道:“說到底……丈夫還是沒有兒子重要,出了這樣的事,你先關心的居然是薛牧青的前程,而不是薛牧青不孝,真是想為過世的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