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絕配佳偶,她此刻若是發作出來,不論氣度、容姿便都落了下乘。
司馬道福將咬碎一口銀牙,氣恨地哼了兩聲,在郗道茂似有意似無意地一瞥之下,她壓低怒火,勾住一抹勉強為難的笑:“姊姊真是好悠閒,養了個女食客,竟一下子堵住了咱們這麼多人的嘴,只是,她未免過於無禮了些,姊姊如此大家人物,怎麼這下人……”
她這笑容,真是勉強至極,與翩然靜謐的郗道茂相比,一嫣盛一幽淡,但前者顯然輸了一份氣韻,便是白雪遜得梅花的這一縷芳魂。
郗道茂不氣不惱,反倒低眉斂目溫聲道:“公主說笑了,公主左一句姊姊右一句姊姊,叫得貧婦慚愧不安,更愧對公主‘大家人物’四字。”
又將終於安靜了一會兒的樂湮看了一眼,溫柔地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這丫頭是貧婦最近剛認識的,她心底純真,素來便口無遮攔,衝撞了公主,貧婦代她向公主賠罪。”
四兩撥千斤。高啊。
樂湮已經暗中比了個大拇指。
她臉上喜滋滋的,哪有半分被訓了的模樣?她將盤中的一塊杏花酥拿著便旁若無人大快朵頤了起來。
眾女看得心中一奇,繼而面面相覷,司馬道福的臉色發白,她抿著唇恨惱地說道:“姊姊病了,那便早些休息,道福改日再來。”
待那烏壓壓一群人氣急敗壞而去之後,郗道茂面色不該,但悠悠太息了聲,彷彿是鬆了一口氣,樂湮也停止了大快朵頤,烏溜溜的桃花眼轉悠幾轉,郗道茂將落花拂下,若削成的香肩瘦削清寡,淡蘭的香味溫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