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臉面,給了韓希夷和謝吟月一耳光。郭家因此動了和方家結親的念頭,可是後來又發生一件事,又讓他們打消了這主意。
原來外面又傳出流言,說方初斷手出族之人,一無所有還是個殘廢,因見郭清啞沒人要了,便趁機撿便宜,想娶了她回來織錦織布,以她為踏腳石,翻身發家。
散此流言的人心思很惡毒:如此一來,郭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將清啞嫁給方初了;方家也不會任由方初娶郭清啞,雖然他被出族,卻是情形特殊,方家不會任由他丟家族的臉面。
因此緣故,郭家人才格外傷心憤怒。
見清啞笑燦燦地,吳氏反更難受。
她的閨女她自己還不知道嗎,什麼時候這樣笑過?
一定是怕他們傷心,所以故意裝笑臉。
她可憐的閨女,也學會隱藏心事了。
郭守業擦擦眼角,道:“光哭做什麼?先讓清啞洗澡換衣裳。”
一語提醒了吳氏,忙叫清啞去洗澡,說水都預備好了。
細妹這才上來扶清啞,“姑娘!”
清啞道:“細妹。別哭了。”
親手幫她抹去腮頰上的淚珠兒。
細妹強忍著淚,和眾人簇擁著清啞回琴心閣。
走在園子裡,清啞見巧兒蹦蹦跳跳十分開心。故意問道:“巧兒可想我?”
巧兒仰頭道:“想姑姑。想得吃不下飯!”
清啞微笑想,小孩子表達感情就是誇張,但她不會戳破她,很配合地心疼道:“怪不得,我看你臉都瘦了。”
巧兒急忙道:“姑姑回來了,我使勁吃飯,明天就長好了。”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
清啞忽然想起一事。又叫盼弟上前來問:“盼弟,你還好吧?”
她心裡一直惦記盼弟,剛才見她好端端在家。應該平安了,所以就忽視了,這時才問起。
盼弟見她問,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清啞嚇一跳。忙拉住她問:“怎麼了?”
一顆心直往下沉。怕她被人欺辱了。
盼弟一個勁地哭,又搖頭,不說話。
清啞急忙看向吳氏。
吳氏嘆氣,說盼弟沒事。
清啞納悶道:“那哭什麼?”
盼弟抽噎道:“我對不起你……清啞姐姐……”
清啞道:“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吳氏又將前事含糊說了,沒提黃鵬,恐盼弟羞恥。
清啞注視著盼弟,道:“這不怪你。是我連累了你。別想多了。”又抬手為她抹去一滴淚珠兒,“別怕了。平安就好。”
她安靜的目光比她的話更撫慰盼弟心靈。
盼弟平靜下來,姐倆手牽手向琴心閣走去。
到了琴心閣。無暇再說話,清啞暫且丟開一切,洗了澡又洗了頭,換了衣裳挽了發,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地和大家重回到前面正堂。
進門便看見郭大全,欣喜地叫“大哥!”
郭勤郭儉也下學回來了,一齊大叫“姑姑”,撲到她跟前,一人扯住她一隻手,只是死纏。
郭大全滿臉笑容道:“小妹真回來了!哈哈哈……”
清啞道“噯”了一聲,目光一轉,落在右手邊一個老頭身上,原主幼時朦朧的記憶便清晰起來,帶著感激,脫口叫:“爺爺!”
明陽子板臉道:“什麼爺爺!叫師傅!”
劉心呵呵笑道:“師妹故意的。”
清啞眨眨眼睛,重新叫:“老師!”
一聲叫出,鬆了口氣。
想想,又跪下去,真誠地衝他磕了三個頭。
這算是真正拜師了。
沈寒梅機靈,早命人端了茶來,示意清啞敬茶。
清啞接過去,恭敬捧了,道:“師傅請用茶。”
明陽子這才笑了,一面接過茶喝了一口,一面上下打量她一番,暗自點頭。又示意她起來,到近前來,道:“讓師傅幫你看看,關了這麼些日子,身子骨怎麼樣。看他們有沒有打你。”
清啞忙起身,在另一邊椅子上坐了,把手擱在兩人中間的方几上,含笑看著他,讓他號脈;明陽子便伸手搭上她手腕。
郭守業等人就在旁屏息等待。
明陽子號脈畢,眼中多了一層光彩,因道:“身子好的很。”
清啞便看向爹孃,道:“我沒騙你們。娘,別哭了。我真沒受罪。我肚子餓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