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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部分

的傾向,急忙伸胳膊圈住郭儉的脖子,親熱道:“大哥能不瘦嗎?想你呀!大哥是日思夜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以至人比黃花瘦……”

郭儉掙扎道:“又哄我!還是像從前一樣壞,鬼才信你!”

眾人看著兩兄弟忍俊不禁,適哥兒笑得最大聲。

當下,大家互相寒暄問候,好一陣亂,又熱鬧。

碼頭人多不便久留,高雲溪便請婆婆和大嫂上馬車,回家再說。

清啞牽著無悔、細妹抱著安哥兒共乘一輛車,安哥兒偏對著方初伸手道:“爹爹抱。要爹爹!”

清啞哄道:“爹有事。跟娘走。”

安哥兒還要鬧,忽見莫哥兒走來,冷眼瞅他,他便癟著嘴,委委屈屈地不敢再說,垂眸扭著自己的小手。

莫哥兒自弟弟能坐會爬開始,每當他鬧時,當著人也打、揹著人也打。安哥兒雖年小,不知“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卻也會看人眼色了,見每次莫哥兒打了他,哪怕事後被爹孃罰,卻依舊安然無恙。一來二去的,他算是品出來了:這個哥哥不能惹!出於趨吉避凶的本能,莫哥兒一瞅他,他便大氣不敢出。

清啞對於莫哥兒比方初還能震懾小兒子,很是不可思議。當下,她讓莫哥兒也上車,“陪弟弟妹妹說話。”實則看管。

她又吩咐適哥兒跟郭勤一道騎馬,然後又瞧方初在幹嘛。

方初正和郭大全說話:“……我們吃了飯就回鄉下,等儉兒成親的時候再上來。免得一回來就迎來送往,沒個安寧不說,傳出去也太張揚。再者我們幾年沒回家,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置。”

郭大全忙道:“說的是。你們就先回去。大老遠的走了十幾天,別說小娃兒,就是大人也吃不消,回家好好養一陣子再上來。”

方初和清啞在城西郭家吃了飯,下午繼續乘船下行。

次日上午,一家人才回到烏油鎮老宅。

此後兩天,夫妻兩個都忙著歸整行囊、處理內外家務,又將從京城帶回來的土儀分送親友和近鄰,打點人情往來。

一通忙下來,方初病倒了。

清啞不免憂心著急。

自她和方初相識以來,他留給她的都是威勢強幹的印象,除了和謝吟月退親時把手剁了,昏迷了兩日,她就沒見過他孱弱的樣子。兩人成親後,也大多是他照顧守護她,她也習慣了被他照顧。忽然他一下子病倒、躺在床上了,她可不就慌張了。

她謝絕了一切人情往來,每日親自伺候湯藥、調理飲食,給房中早晚更換鮮花插瓶;他醒時坐在床邊陪他說話、為他讀書;他倦時在窗下彈琴,使他靜心安睡;他無聊時叫了孩子來床邊娛親;等他覺得好些,又早晚拉他出去園中散步,活動身子骨。

如此過了七八日,方初漸好。

這天早飯後,他穿一件銀灰色祥雲暗紋錦袍,披一領同色斗篷,很閒適地晃悠到前院書房,圓兒急忙趕來問候。

方初靠在寬大的紫檀椅內,問站在書案前的圓兒:“我病的這幾日,可有什麼大事?”

圓兒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大爺可大好了?”

方初笑道:“好了。也該好了。再不好你大奶奶可要累病了——又要照顧我,又要處理家務,又要管教孩子,還要兼顧研發中心人事,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她也是剛遠路回來呢。”

圓兒會意,忙道:“大奶奶這些日子是勞累很了,所以我差不多的事就自己拿主張,不敢去勞煩大奶奶。現在大爺好了,大奶奶也該歇歇了。”

方初點頭道:“正是。”

因問道:“外面怎麼樣?”

圓兒便上前一步,低聲道……

一個時辰後,方初出了書房。

回內院的路上,他碰見青竹,問:“你大奶奶現在哪裡,做什麼?”

青竹道:“虞姑娘來了。大奶奶和她在後園子心亭說話呢。”

方初腳下一轉,往後園去了。

虞南夢送了幾樣新出的織錦來,請清啞鑑定,今年的織錦大會用哪個。清啞嫌屋裡悶,命紫竹將從京城帶回來的幾樣錦拿出來,和虞南夢到園內亭子裡去坐,仔細斟酌研商。

紫竹走在後面,見前面清啞和虞南夢並肩而行,都是一身紫色衣裙,不過虞南夢的花色不同,便道:“虞姑娘這身衣裳,乍看上去和大奶奶身上的差不多,就花色不一樣。”

清啞看了下,確實有些相近。

虞南夢歉意道:“是我疏忽了。”

清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