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聽了這話,心尖微顫。
她笑道:“你好坦率!”
笑容很牽強、無力。
方初反問道:“你自己不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忘了,當初郭姑娘與江明輝退親後,你怎麼說的?你那時也是敬佩她的,對不對?”
謝吟月道:“這是兩回事。”
方初認真道:“我不認為是兩回事。郭姑娘高潔與否,與我無干,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若我為了討你歡喜,像馮佩珊一樣把郭姑娘毀謗一通,你信嗎?你希望方初是這種人嗎?就算你希望,我也做不到!”
他總算明白過來:謝吟月吃醋了!
怪不得之前有那些反常舉動。
但他只能向她說這麼多。
這種事很微妙,越解釋越更增誤會。
譬如眼下,謝吟月看著方初心想,不管我信不信,而在你肯不肯說。你以前從未對其他女子這樣,也不曾對我這樣。是你變了。
方初亦看著她心想,以你的性子和我的為人,若我為了討你歡心,違心踩踏郭清啞,而你也相信,那真是太可笑了!
以前,謝吟月不是這樣的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
是去年的織錦大會!
更準確地說,是去年七月二日。
那一天,郭清啞把謝家和謝吟月逼出了錦繡堂。
從此後,謝吟月就不再是為謝吟風收拾首尾了,而是為了與郭清啞爭鋒傾盡全力。她不顧一切只為了一個結果:將郭家和郭清啞打得永世不能翻身,徹底碾入塵埃,重振謝家聲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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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擴大(二更求粉紅!)
與之相對的,同樣遭遇人生失敗的郭清啞卻保持純善本心。
方初眼前浮現陳水芹死後他和謝吟月的爭執。
她用一曲殺伐決斷的《廣陵散》來回應他!
還有今年織錦大會,郭家宣佈公開機器時郭清啞安靜的神情;與之相對的,卻是因為郭家公開機器而得以突破的謝吟月從容輕蔑地告訴他,她獲得了與郭清啞抗衡的新資本。
他忍不住心冷、沉重。
兩人心中均百轉千回,面上卻沉默無語。
不知什麼時候,畫舫到了謝家後園碼頭。
待泊穩,謝吟月便站起身。
方初也站起身,準備送她上去。
修長挺拔的身軀立在她面前,讓她感覺沉沉壓迫,不再像以往覺得可以依靠的安寧。
她對他微笑道:“不用送上去了。你也忙,來來去去的耽誤工夫。我也有些倦了,回去歇會。”
方初見她神色淡淡的,很抗拒他,便道:“那我就不上去了。你好生歇歇。”
謝吟月點點頭,轉身就走。
那心裡卻如鉛墜般沉重。
錦繡等丫鬟簇擁著她回到觀月樓,伺候她梳洗後,換了一身家常衣裳,她便歪在榻上出神。
錦繡想要勸她兩句,又不敢造次。
忽然她輕聲問錦繡:“你覺得他怎樣?”
錦繡想了想,道:“方少爺雖稱讚了郭姑娘,對姑娘卻沒有二心。姑娘只要像平常一樣就好。今日卻有些……”
她想說有些“失態”,到底沒敢說出來。
謝吟月呆呆地望著對面牆上的字畫出神。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失態,然卻管不住自己。
呆坐了一會。她起身去主院廳堂,一面命人將堂弟謝天良叫來。
這時,謝明理也回來了,面色同樣不好。
待謝天良來了,父女二人喝問他,那日可曾給郭大貴下藥。
謝天良賭咒發誓說,他絕沒有給雀靈和郭大貴下藥。就是慫恿夏三少爺他們將雀靈當彩頭讓給郭大貴,好給沈家添堵,最好兩家做不成親。
謝吟月冷聲道:“諒你也不能在那樣短的工夫內計劃周全!”
她信了堂弟的話。因為那些人是在半路碰見郭大貴並拉他去春香樓的。謝天良一直跟眾少年在一起,脫不開身,哪裡能安排下藥替換這些事。這也是方初不信他下藥的原因。
謝明理罵道:“蠢材!還不下去!”
他要懲處這個侄兒,反落了外人口實。好像那藥就是他下的一樣;再又發現外面來了謝二太太。恐她囉嗦哭泣,心煩之下喝命他出去。
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