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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人員在面對利益衝突時都薄弱如紙。

只這麼一會兒,他就又恢復成平日裡野心勃勃的寧靖,精神也好了不少,站起來笑道:“還沒有,估計我師父有他的考慮。莉莉姐,謝謝你的提醒,這些我心裡也都有數了。”

“那行,我去忙了,那邊還有點事,你晚上記得去醫院看看,有事給我和老謝打電話。”李莉是個行動極爽快的女人,事情辦完也不拖沓,叮囑了幾句回到自己所屬的部門去。

寧靖雙手撐在桌上,思考著李莉剛剛提到的問題,他師父走私來的黑車基本上都是他在幫著銷貨,兩人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當然,他也明白,如果一旦出現問題,他師父會毫不猶豫地拋開他這個棋子,將一切罪名都推到他頭上來,只是有些險不得不冒。

他已經二十七了,在這個城市還沒有佔到一席之地,連棟房子都沒有,這個城市的房間居全國之首,幾年前父母那麼多年存的血汗錢都被他用來開公司,後來全部被合夥人卷跑,現在父母即使支助也十分有限,年華父母離婚,又各自組成了家庭,家中還有兩個弟弟,自然也是要買房的,他家中有個姐姐,心裡明白這個事情指望她能幫上什麼,根本不可能,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打拼。

他雖是經理,年薪也不過才二十萬出頭,如果沒有那些黑車的收入,在這個城市既要養車又要供房,婚後還有孩子的奶粉錢,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感覺肩上像背了一座大山,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的向上爬,拼命的訂單,讓業績上去。

外面世界的紛雜讓他一個人嘗就夠了,他不希望年華也像他那樣累,他想為她建一座城堡,她在這座城堡裡永遠無憂無慮。

社會的現實與殘酷基本上已經磨去了他全部的稜角與銳氣,除了最初的這個夢想還在堅持著,其餘時候他都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有時候渾渾噩噩,在醉紙迷金中迷失了自己。

他以為那些都沒關係,男人的愛和性本來就是分開的,況且哪個男人不應酬呢?

尤其是他為他師父做的這些事,稍有疏忽就是要做牢的,除了酒精和煙,他偶爾也會找女人來刺激一下,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和陳培那女人在一起之初,也是因為公司又業務上的往來,需要她的幫忙,後來……她確實給了他不一樣的新鮮與刺激。

有一次他在陳培那裡,事後去洗手間洗澡,那個女人用他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他害怕的心臟差點都跳了出來,甩開那女人馬上穿好衣服趕過去接她,想了想還回到家換了身衣服,當時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居然將她送給他的那條從來沒有系過的圍巾給繫上,哄了哄她,事情就過去,她也沒有懷疑。

就是她的這種粗心和絕對的信任,讓他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他以為不論他做了什麼,她都會原諒他,只要他哄哄,她就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

他知道她愛他,就像他愛她一樣,愛的很深很深,她說他是她家老寧,兩人會走一輩子。

他當真了,當真以為兩人會走一輩子,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陪他走一輩子。

他再次撥打了她的電話。

他和她的第一次,就是他用這樣的方式騙來的。

第十六章 裝病回憶【寧靖番外】

那時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只是沒有更深入的發展,每天晚上都想她想的心癢難耐。

那天他剛好喉嚨有些癢,給她打電話時咳嗽了兩聲,她立刻緊張地問:“怎麼感冒了?”

他心裡微微一動,裝作很虛弱地說:“我感冒了,挺嚴重的,咳咳,一個人在家也沒人來照顧我,連晚上都沒吃……”

當時已經半夜十一點多,她宿舍早已關門,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我宿舍已經關門了,出不去。”

女生宿舍下面的大門每天晚上都會被宿舍管理員阿姨給鎖上,這個時候阿姨肯定睡了。

他又咳嗽了兩聲,哀嘆一句,“今天剛好把被子洗了,到現在都沒幹,晚上沒有被子蓋……”

“被褥先湊合蓋一晚吧!總比凍著好。”她輕聲說。

她很小開始就一個人讀寄宿學校,每週只能回家一次,父親再婚之後她基本上就只有寒暑假回家,平時很少和人交流,根本不懂得拒絕別人,只是心裡知道這麼晚出去不好,心裡排斥。

“被子沒有被套怎麼蓋?”他知她素來心軟,又以退為進說:“年華,我現在來看你,我想你了,可能是生病的人就是多愁善感一些,年華,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