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正在激動化。
辦公室裡三個人都沒想到,木杉怎麼就會抓住這個說了起來。
他先前的確辱罵了吳部長。
有問題嗎?
一時間三人都緊鄒眉頭,吳部長卻已開口:“木杉,我說了,你涉嫌妨礙司法公正,以及侮辱他人罪……”
“涉嫌,這兩個字是你們的保護傘!”木杉眼中厲光閃爍,他彷彿已經豁出去了一般:“啊,你記得嗎?你是警察,我罵了你就涉嫌妨礙司法公正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讓我改過自新,你是在給我定罪嗎?你敢不敢承認這句話,只要你敢,現在你讓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要什麼口供,我給什麼口供你!”
木杉似乎被激怒了,聲音越來越高,眼睛紅了。
“如果你對我的工作不滿,可以舉報,我為我的工作負全責!”吳部長並不氣弱,威嚴道。
木杉緊緊盯著他,突然笑了:“果然,果然我是沒有出路的。”
“你犯了法,依然高坐上首,氣勢軒昂,我沒犯法,卻手銬腳鐐坐在這裡,猶如砧板上的魚,任你們宰割!”
“木杉,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吳部長沉聲道。
木杉看著他,眼裡越發無神:“浪費時間,我重申我的權利,便是浪費時間!”
“我使用我的權利,也是浪費時間!”
“我作為中國公民,納稅人,在自己受到如此不公待遇的情況下,無奈交加,實在忍受不了你們的無視法律,一再對我精神的摧殘,憤怒的說你當警察當到狗身上去了,就憑這句話,你就定義我涉嫌妨礙司法公正,侮辱他人罪!甚至都已經主觀上將我定罪,讓我改過自新。你是警界高層,執法者,難道你不記得,縱使我言語有不雅,但也必須充分考慮我這句話的語境才能判斷嗎?而且想要定我的罪,還必須證明你的工作、道德、政。治。思想都是被法律肯定。我的確是在誹謗你的情況下,才能定我的罪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吳部長的神情卻難看起來。
木杉也不看他,只是低聲繼續道:“我是嫌疑人,你讓我證明我自己無罪,我證明不了,所以我便有罪。你問我他是不是雲先生派來的,我說他不是。你又讓我拿出證據來證明他不是,我證明不了,那麼他就是!你這種調查辦案的方法,難道還不是失職,難道是法律賦予你的權利嗎?”
他抬起頭:“吳部長,你一直在犯法,卻還可以氣宇軒昂的說,可以為自己的工作負責,是,你是高官,你是部長,我無法抗衡,也無法申述!”
“何必還要問我,既然法律在你們手中真的只是工具,又何必還信誓旦旦的表達法律的莊嚴?讓我相信法律,尊重法律,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木杉聲音越來越平靜,似乎只有認命。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
三人眼神凝念,都沒想到,吳部長居然被木杉抓住了一個空子。
要說起來,這其實並不嚴重,辦案嘛,方式多種多樣。
而且木杉所謂的申述,也只是文字遊戲,並不會造成太多實際影響。
但,有時候,就怕人抓住不放,大作文章。
比如此時,那黑衣人目光中開始光澤閃動,第三次開口了,目標直指吳部長:“吳部長,你對木杉的話認可嗎?”
“我是否失職,自有組。織處理!”吳部長聲音沉著,並不慌張。
“可以,但,在結果下來之前,你有不公正調查木杉的嫌疑,現在請你出去!”黑衣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話卻石破天驚!
此話一出,吳部長眼神驟然威勢大放。
竟然敢他出去?
而另外兩人同樣面色變了,國。安蔡局長開口:“同志,此案乃領導特批辦理……”
他想說,這案子是高層親自督辦,有沒有問題,都沒人能輕舉妄動。
但黑衣人卻幾乎表情都沒有動一下,他看向蔡局長:“我奉命守護公正,有權為目標安全記,當機立斷!蔡局長,我警告你,不要做出妨礙我目標的危險舉動!”
他彷彿就只是一把冰刀。
一切只有條例,沒有個人情緒。
他奉的是雲易的命令,守護木杉的安全,那麼就為木杉一切安危記,只要他還沒有被法律定罪,他便只有這一個目標。
威脅!
此時就是赤。裸。裸的對蔡局長威脅!
這行為,當今中國,還有幾人有這份膽魄?
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