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又是一驚,還不及反應,已覺腰上一緊,已被人結結實實的攬住了,凜冽山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她愕然的覺自己已遵循著自由落體的規則,迅速的下墜著。
耳邊嗡嗡聲中,她聽到他貼在自己耳邊問:“同生共死的感覺如何……”促狹的聲音。
聽到他的聲音,她忽然覺得很是安心,再沒了那種膽寒的感覺,於是忍不住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你不是那種會尋死的人!”很是肯定的語氣。
他於是嘆了口氣,調謔道:“真是個惱人的女子,你就不能尖叫一聲,然後緊緊的抱住我,再說上一句,只要跟你一起,死多少次我也不怕……”
她在呼嘯的風聲中,清清越越的笑起來,竟然從善如流的湊在他耳邊,用盡全身力氣尖叫了一聲……
蓮兒捂著嘴,竭力的想要忍住笑意,嘴角的笑渦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忽深忽淺,充分暴露了她的心思。
葉飄零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瞪了蓮兒一眼:“愈來愈放肆了,你……”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這麼高的山崖,您沒摔折了腳,一來是您輕功天下無敵。二來也實在是僥天之倖了……”
這裡已是懸崖下,正如葉宛瑜所想地一般,這斷崖之下乃是世外桃源般的小山谷。四面環山的地形,阻絕了東風,谷中溫泉遍佈,使得這座小小地山谷毫無冬日的寒冷。有的卻是春日的溫暖宜人,處處皆是鮮花怒放,草木蒼翠。
葉飄零略略的活動了一下右腿,有些哭笑不得。今日他是終於明白了何謂作繭自縛,葉宛瑜最後的一聲尖叫。使得他錯過了第一個落足點。
他一向是個極精緻穩當地人,凡事總愛追求完美,便是跳崖的落足點亦是算得半分不多,半分不少,忽然錯過了第一個,最後便終究沒能完全除去下墜力,落地的時候,生生的扭傷了足踝,又怕葉宛瑜心中歉疚。只得自己忍了疼,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安置好了葉宛瑜。這才喚了蓮兒過來敷藥,蓮兒見了他腫大地足踝。自然笑得說不出話來。
他素來最好刺激有趣,每來這棲凰峰。總是寧可爬上山去,自山頂跳了下來。也絕不肯從山腳的小道鑽了進來。
之所以帶了葉宛瑜一起跳,也純粹是想逗逗她,結果險些將自己鬧成了殘疾。至於蓮兒,自打早年被他帶了跳了一次懸崖後,從此便得了懼高之症,是寧死也不肯上山的。
葉飄零懶洋洋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打今兒起,我決定要練練耳朵……”
求人不如求己,與其求人莫要尖叫,倒不如將耳朵鍛鍊得魔音不穿,外物不擾。
蓮兒撲的一聲笑起來:“是該練練了,我回頭也去尋了小姐,讓她多練練嗓子……”
一頭說早又笑得捧了腹。
葉飄零笑著搖頭,想起那聲貫九霄,潛力無窮的一聲大叫,耳際不由又一陣轟鳴。
蓮兒笑夠了,終於拿了藥來給他敷了。葉飄零揮了揮手:“你去看看她罷!帶她在谷裡四處走走,熟悉熟悉環境,順便把翠兒喚回來,還有那隻小黑炭!”
葉宛瑜有些驚歎的看著這座屋子,屋子其實造的極其簡單,紅磚青瓦,屋外卻爬滿了各種藤木,各色地花兒傲然怒放,蜿蜒而上,密密的盤繞著整間屋子,使得屋子看來竟似一座天然形成地樹屋,別緻而玲瓏。
屋子外面是滿目怒放的鮮花,不問季節,不分顏色地胡亂的綻放著,春華秋實,詭異地同時掛在同一株樹上,讓人只覺得既奇怪又耳目一新。
耳邊響起撲的一聲輕笑,她循著聲音掉頭看去,是蓮兒。
“很新奇吧!”蓮兒笑。
她點點頭,淡淡地笑起來:“這個地方是怎麼找到的,真是世外桃源了!”
蓮兒笑起來:“少爺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呢,等日後你們成婚了,有得跑!”
她沉默了一會,輕輕一笑,不知為何,愈是相處,她便愈覺得葉霖這個人不簡單,也愈便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與他並不真是所謂的未曾圓房的未婚夫妻。
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可是我並不是那麼的想弄清楚。人生難得糊塗,我已清醒了那麼些年,就糊塗些日子,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得糊塗時且糊塗罷。
至於丟失的那些過去,就暫且拋擲一段時日好了。那個青衣人的身影已日漸清晰,其實不去想他的時候,他反而隨著一天天流去的日子變得愈加的清晰,以前一心想要記起,卻只是引得頭痛欲裂,甚至還惹來了不該惹的人。
等到我完全想起他的時候,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