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著一把漂亮鬍子的明使,這美大叔還是老樣子,只是看著陳柑和張春曉的眼神少了嚴厲多了欣慰。
暗使早在單梵昏過去以後,就把人抱走了,知道過不了一會兒暗使就會回來,他們也就老實的跟著明使進了一處圓圓的小屋。
陳柑的心情還沒有調節過來,對月城這些漂亮建築的好奇心早被扔到一邊了,花苒幾人本是逗他,見他真被傷著了,一個個也小心起來,乖乖的端著橢圓形的小巧杯子喝茶。
明使見他們老實,剛想生出點徒弟們都長大了的心思,卻在看到他們瞅著陳柑的小眼神時洩氣。
“尚喵,過來明叔這兒,告訴明叔,是哪個死小子欺負你了?”
陳柑眼睛一紅,淚立馬就出來了。
本來吧,他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動不動就哭啊鬧彆扭的挺不雅觀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以前的性子真的是一點都壓制不住了啊。再加上張春曉護得緊,又知道葛叔、大哥、小弟都好好的,這一見當年寵他寵得緊的明使這般說話,你說他能忍得住,他還是隻喵嗎?
當然得抹著小淚,奔到明使身邊求安慰了。
“好了不哭了,叔知道你受委屈了,好了啊,乖啊。”
九兵的二使就是這個樣子,對七部的小崽子們都是當子侄看待的。他和暗使也不是沒有孩子,只是那小子性子野,大戰後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跟著復仇女神跑了,又加之九兵當時傷亡慘重,這些年應對敵人也損耗了不少人,二使的心情也是壓抑得很。
若不是剛剛單梵出了岔子,他和暗使可能會抱著失而復得的侄子不撒手。
“明叔,我們回來了。”
陳柑這話一出,明使的眼睛也紅了,其他的幾個也成了兔子眼,又嫌丟人就都低著個頭不說話。
暗使回來一看,這齊刷刷的都在傷感,差點笑出來。
“誰欺負你們了,一個個眼睛紅成這樣啊?”
說完,就抱著花苒狠狠的親了一口,張春曉也沒躲開,被她抱著好一通揉。
“行了,說說吧,你們幾個這是從哪兒來啊?一點聲息都沒有,讓那三朵狗尾巴花以為是敵襲,激動得只差在地上打滾了。”
無棠尷尬極了,跑到暗使身後又是倒茶又是捏肩的,只希望暗使能口下留情,別惦記他們仨。
張春曉這會兒也恢復過來了,就對暗使道:“我們是從地心來的,只是送我們過來的是誰,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話落,就抬指抽出了那時的記憶,彈到屋子正中,讓明使和暗使觀看。
男神的模樣剛顯現出來,二使就齊齊白了臉,還沒說什麼,就聽到不知何時過來的單梵冷聲道:“混沌界源主,他來做什麼?”
“您怎麼過來了?現在有沒有感到哪裡不適?”
他們兩個都知道,單梵剛才的異狀與初到月城的陳柑一行有關,這下見單梵臉色蒼白的坐在那兒,很是擔心。
“無妨,想是他醒了會兒,現在已經沒事了。”
“原來如此,想是他們幾個帶了些那人的氣息,這才讓他醒了。”
單梵聽暗使這麼一說,眉頭皺著看向陳柑:“你呆會兒到我住處走一趟。”
被點名的陳柑嚇了一跳,木愣愣的點了點頭。
單梵見陳柑應下,就站起身打算離開,正欲抬步,卻被張春曉笑著攔下。
“單先生,不知源神的權杖是否在你那裡?”
“你怎麼知道?”單梵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聲音也一樣從冷清轉為冷冽。
張春曉隱瞞了媼姌一事,其他的倒是都講給了他聽。
單梵面色不變的聽完,隨後輕笑的看著張春曉說:“你們幾個倒是機靈,這虛無混沌相生相剋一說,倒是讓你們悟了,如此,勝算倒又多了一分。”
二使聽出他言下之意,眼睛亮了下,便恢復了正常。張春曉幾個有些明白,卻也不敢妄自猜測,只得聽他說權杖一事。
“你們放心,權杖在我這裡不會被混沌侵蝕。”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二使也沒有送他,只是對陳柑說了單梵在月城的住址,讓他等會兒就過去。
張春曉和妖皇理了會兒,卻還是順不出線,只得規矩的坐在那兒和二使說話。
捱打
“哎喲!聽說我家小寶貝來了,哪兒呢哪兒呢!”
幾人正在裡面說些貼心話,就聽外面一道極為清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二使一聽就笑了,陳柑覺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