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橫在溝沿上面,巨熊卻不見了蹤影。“掉進去了,熊掉進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伊涼的喊聲傳來。我急忙說:“不要說話,穩穩的趴伏在上面。”伊涼又把柔軟的小臉貼回巖壁。
溪溝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躁動,大片的水花飛濺上來,撕咬的低吼聲在溝底沉悶的響起。我抓緊巖壁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鬆,真怕巨熊或者巨鱷撕咬著跳了出來。
我無法看到裡面惡鬥的情形,安全起見,只能憑藉傳出響動判斷裡面的局勢。太陽開始泛紅,讓人難受的熱量漸漸消失,大概半個小時過後,溝裡停止了響動。兩隻巨獸應該分出了勝負,我的手臂已經墜的生疼,活躍了一下雙腿的肌肉,從五米高的巖壁上跳了下來。
“伊涼,你再堅持一下。”對她喊話完畢,我謹慎著向溪溝靠近,恐懼也隨之增加。巨石倒了,沒了天然的安全島,再有危險只能往剛才那棵大樹上爬。下游的溪水已經變的緋紅,溪溝裡面那隻四米長的巨鱷,一定把滾進去的巨熊誤認為我,狠命的撕咬。巨熊沒咬到我,自己卻摔個狗啃泥,又被巨鱷莫名其妙的攻擊,滿腔的怒火像手雷一樣,在溝底爆炸開來。
巨熊的嘴巴沒有巨鱷的大,但是那對兒厚實的熊掌,決不是鬧著玩兒。等我漸漸看清裡面的狀況,兩隻猛獸已經糾結在一起,巨熊皮毛很厚實,看不到什麼皮外傷,而巨鱷的脊背卻被熊掌拍開了幾道裂口,汩汩冒出的血始終被溪流沖刷不淨。
巨熊好似沒了氣力,咬住巨鱷的尾巴,身體蜷縮的很厲害。兩隻大傢伙現在都是獨眼龍,誰也沒太大勝算。這真讓我高興,有了這場硬碰硬的較量,我就可以輕鬆的結果它倆的性命。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熊還是鱷魚,都無法再從溪溝裡爬出。我找回丟在地上的矛杆,要開始殺戮了。
如果先戳死巨鱷,那麼熊就很難對付,畢竟它的皮毛特別厚實,穿刺打擊無法奏效。我用矛尖捅了一下巨鱷脊背的傷口,就像鬥蟲的玩家用老鼠鬍子撥弄蛐蛐的觸鬚。巨鱷青黑色的脊背被我的匕首挑出一塊血糊糊的肉,疼痛立刻席捲了它的全身,咬住熊的前爪劇烈的翻轉身體,使牙齒像齒輪一樣旋轉。
巨熊瘋狂的咆哮,咬住巨鱷尾巴的左右搖晃,想把它掄起來摔向溝壁,可狹小的空間和沉重的巨鱷都另它無法運用這種打鬥方式。那隻毛茸茸的肥厚前爪子,活生生的被脫下一層肉皮,只剩白色的膏脂,一道一道的淌下血來。
巨熊看到和巨鱷魚互咬拼牙齒竟然如此吃虧,暴怒著掄起另一隻前爪,狠命的捶砸巨鱷的脊背。想想那隻可以把大石輕易拍飛的熊掌,此刻帶著極度的憤怒掄在巨鱷的脊背上,而且是有裂口的脊背,任那楊樹皮般的鱗片再怎麼結實,也無法承受的住。
熊的爪子是鋒利的,不僅僅是拍打的重力,爪尖抓挖著從鱷魚背上抬起,那些有裂縫的鱗片瞬間變成了一堆爛肉,像花貓在嫩嫩的楊樹皮上抓過一般,橫七豎八的道道瞥列著。
我想巨鱷這下該死翹翹了,脊骨一定嚴重斷裂,肋骨也不知折了多少根。這時另外兩隻兩米半長的大鱷也撲了過來,狠命的咬巨熊的後腿。看來畜生們對待異類還是有團結心的,那種對鮮肉撕咬的天性慾望無法抑制。
由於溪溝狹窄,巨熊一時無法調轉過頭,回應身後的襲擊。只能用力蹬踹,想甩掉突來的疼痛。可這麼一來,後腿上的兩塊皮肉又被撕扯下來,頓似疼的嗷嗷直叫,攝人心魄。溪水還在嘩嘩的沖刷著這段殘酷血腥的坑道,我用矛尖猛刺攻擊巨熊後腿的兩隻大鱷,每隻刺破一個眼珠。
劇烈的毀眼之痛使兩隻大鱷又對巨熊發起兇狠的攻擊,從那透著白淌著血,沒了皮肉的巨熊後腿上,嘶咬下大塊兒大塊兒的肉。巨熊只剩哼哼的哀嚎,卻沒了反抗的蠻力。機不可失,我急速的尋找巨熊另一隻眼睛,那隻眼極小,細長的熊毛已經溼漉漉,遮掩著的眼眶更難發現。
我看準了那隻被子彈打到,炸的冒烏漿的黑眼眶,估摸出大概的對稱位置,卯足了勁兒猛刺下去,又是一股鮮血帶著黑漿迸射出來,滾落進湍急的溪水中。巨熊劇烈的抽動身體,開始痙攣,掙扎的動作倒沒有我想的那麼誇張。
雖然巨熊已經到了半死的狀態,但我還是不放心,又用矛尖戳刺那兩隻大鱷的傷口,使它繼續撕咬巨熊的後腿肉。巨鱷全身的骨骼看來是徹底震斷,在我戳瞎它另一隻眼睛的時候,竟然一動不動,想必已經斷了氣。
我又狠戳了幾下巨熊的兩個黑眼眶,發現它只是抽搐,知道是肌肉和神經在反應,沒了任何的反抗能力,這才對巨熊放了心。現在該輪到巨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