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我繳獲過一個包裹,裡面正是類似之物。此刻,第二次有幸,可用手指捏著它們。
假如在沿街鬧事,流商走販的地界,見到這種紅綠各色的工藝品,一眼便聯想到惡俗,滿足虛榮心的贗品。
眼前見證的現實,證明侏儒野人離這種製造業,最少上萬年的文明步伐。倘若野人一家的飾物,裹的都是鑽石,也許盆谷凹地附近有寶石礦藏。野人們吃飽後,在碎石溪流撿些類似之物,裝扮原始文化也不無可能。
可手中齊集的寶石,差異巨大,小區域的自然地質,不可能同時形成並出現。掌心五顆寶石,只有從寶箱裡抓,才能出現的如此巧合。滄鬼的屍骨,已被我扔進河中餵魚,難怪他不惜代價,非要尋回寶箱。
想到這,我以電擊的速度,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木筏上的侏儒野人。他們越看越像鬼猴,我越看越是驚恐,越看越有槍斃掉它們全家的念頭兒。因為,另外九個寶箱在鬼猴手裡,他們居然接觸到寶箱,就和鬼猴存在瓜葛。
只可惜,我沒有竹篙,否則定要尾行,偵察侏儒野人的部落。野人一家沿著溪岸,拖木筏往上游走去,猶如家庭式的縴夫。五顆寶石從草繩上摳下來,被我秘密裝進口袋。回到大廳之後,飾品草繩扔在蘆架旁,女人們就快過來烤火,得給她們做個障眼法。
進入彈藥庫,找塊小油布,嚴密包裹之後,便將這無價至寶塞進黑暗牆角的一個木洞。等我們離開大船時,我一定想法帶走它。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四十一章 … 燈下靈魂的暗示
臨近黃昏,我和蘆雅、伊涼揹著狙擊步槍,踱步甲板巡邏。其餘九個寶箱,到底裝著什麼,還有多少顆類似的寶石,侏儒野人的寶箱又從何來。這個想法像一隻鷂鷹,盤旋在心頭,始終揮趕不去。
假如侏儒野人和鬼猴是聯盟部落,上午的物物交換,一旦走漏訊息,極易招致殺機。又或者鬼猴遺落了寶箱,被侏儒野人撿到。
第三種可能,機率最小,就是侏儒野人部落與鬼猴部落廝殺,奪取了它們的寶箱。鬼猴生性兇狠,嗜血如命。侏儒野人一家,卻性格溫和,有著原始的樸素。倘若部落仇殺,他們決不是鬼猴對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鬼猴打起架來,可謂鼓鼓作氣,除了戰死,毫無衰竭可言。
巡察的望遠鏡中,又出現一隻木筏,正從溪澗上游下來。我急速跳上炮臺,盯著他們靠近。那一家五口土著又回來了,透過望遠鏡觀察,給過他們的食物,此刻少了一半。可能上游出現什麼東西,打劫了他們。
雄性侏儒和雌性侏儒的脖子上,看似掛著厚厚的荊條草圈。他們回過部落,鱷魚肉乾兒的美味,令其激動不已,所以匆忙趕回,和我再次交換。
我的心潮,無法壓抑住澎湃,如此大的貿易順差,就算侏儒部落有九個寶箱,我也能用食物給他們搗騰過來,既偽善又安全。他們把木筏停靠在先前位置,雄性侏儒走到互擲破布包的溪岸,對我嘰裡呱啦叫喚,興奮的比劃四肢。
這次的物物交換,輕車熟路,我先投給他裝有鱷肉乾兒的破布包,他再投回草繩項鍊,每一根的墜頭裡,都有一個璀璨的顆粒。閃耀的顆粒大小不一,可我並不在乎,只要草繩上有這種東西,就用肉乾兒回報。而且,包兒包兒實成。
璀璨的小東西,被我一顆顆裝進褲兜,直到把手伸進去,像握著一把花生豆,交易才結束。侏儒野人歡天喜地,托起那斑痕累累的舊木筏,一家人齊心協力,扛著纖繩沿溪岸回返。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頭湧上說不出的滋味兒。彈藥庫的牆角藏著五顆,此時褲兜裡裝了一把。璀璨的寶石,像心靈中亮起的明燈,把那深不見底的灰暗角落開始照亮,一種從沒有過的嚮往,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之前的軍火和黃金,像銀行櫃檯裡的千萬鉅款,我對這種財富,正如出納員一樣,任意經手卻很難心動。因為,一旦意識恍惚,打了歪主意,不是牢獄之災,就是殺身之禍。憑我孤身一人,別說軍火交易,只稍露馬腳,便成黑吃黑的犧牲品。黃金也不好脫手,除非是未提取的金礦石,才不被懷疑。
我一直在貧窮的�噠踉��乃廊緇遙�餼鋈綾�?上衷冢�捶路鷓暗揭凰抗飭粒�褳範サ奶旆歟�湟2豢杉埃�錘�說某┫胍凰亢粑�4筇�吶�嗣牽�凵裰杏辛嘶炭鄭��遣幻靼祝�沒蠲�氖澄鎝換換夭萆��庥�撾��
池春坐到我跟前,憂心的問:“要這些草繩做什麼?又不能食用。”我知道她的意思,作為船上的廚娘,總要擔心飯料匱乏。鱷魚肉一天就交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