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慈悲妖尊從來不拿自己的分去冒險,所以不可能親自去嘗試一下斬仙飛刀是不是足夠犀利,在確認這法寶對自己有一定威懾力之後,立刻就有連續不斷地分短距離瞬移過去。直接在陸壓邊出現並全力向陸壓擠壓過去。
陸壓道人完全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戰術,但現在他信了,因為在他剛掏出來葫蘆的那一刻,四面八方同時被敵人貼上來,緊緊擠住,不到一秒鐘,陸壓就感覺自己是到了星球的核心,巨大的擠壓之力讓自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連發聲都不行,甚至思考能力似乎都失去了,因為腦子感覺就像是要被擠爆了。
其實,這並不是跟難適應的,如果陸壓道人每天在宇宙中心擠地鐵,此刻他即便不說遊刃有餘,起碼也能應付自如,但是,陸壓道人的生活環境是優渥的,他不需要在繁雜的霧霾之都裡跟凡人們為伍,他在風景區裡有大別墅。
從來沒有和別人如此擁擠相處的陸壓道人完全被整暈了,在以前,他不能想象被完全緊貼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不能理解沒有自己的空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不能感受任何行動都被約束是怎樣的悲慘。他倒是想要呼喚一聲,“寶貝轉!”但他一張開嘴,立刻,一隻腳就塞進了他的嘴裡,而且另一隻腳還想要跟進,讓他根本沒有咬下去的可能,因為嘴已經被擴張到了最大。更誇張的是,鼻孔和耳朵眼裡也都有手指在往裡面不停地擠呀擠的。直到他感到有走後門的到來,他才悲傷得發現剛才那些都不算什麼……
呂清廣雖然一直都對準慈悲妖尊的戰鬥力充滿信心,但還是被這轉瞬之間達到的戰果給嚇了一大跳。
整個蘆蓬席裡,目前也就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還站著,其餘的,那些屬於闡教一脈以及其關係戶們全都被放倒了,一個個在封神世界赫赫有名的角色,沒有一個還能耀武揚威,而取得這個戰果也不過就用了慈悲大妖王三百一十七個分。要知道,這可是連零頭都沒有用到呢,目前呂清廣邊這個主分可是千萬級的呀,要是千萬分全部出動,那是不是整個封神世界都能全——
還沒有等呂清廣幸福地幻想形成,一聲蒼老的哀嘆響起。
“唉,我真是勞碌命呀!總有忙不完的事需要處理,什麼時候才能讓老頭子我好好休息休息呢?”
聲音在蘆蓬席中回,餘音繞樑,而一直等到迴音徹底消失乾淨,才又有一個緩慢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斷斷續續地,可以感覺到走路的人是何等地蹣跚。
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都知道,這是鴻鈞老祖來了。
準慈悲妖尊沒有用靈識去掃描,呂清廣也沒有用靈識束去檢視,看不看都是那個樣子,鴻鈞老祖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目光而改變自己的節奏,他的腳步就是那樣蹣跚,看不看都不會變的。
呂清廣有些無措,甚至有些後悔,但更多的確實擔心。
準慈悲妖尊沒有動,佛臉和蟲子臉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明顯的表變化,那些分也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搜刮俘虜上的寶物,同樣也沒有繼續揍人,可也沒有放手,並沒有放手,被制住的依然牢牢控制在掌心之中。
聽到是鴻鈞老祖的聲音,燃燈道人等知曉是自己救星來了,有面露希望笑容的,有得意獰笑的,也有出聲威脅的。
但凡是敢於掙扎與出聲威脅的,準慈悲妖尊一律直接打臉。
字面意思,打臉就是打臉,也就是抽耳光,扇嘴巴子。
誰鬧騰得歡,準慈悲妖尊也就打得重打得多,頓時,好幾個變成豬頭的,也有從豬頭變成變成紅燒獅子頭的,只有太乙真人從紅燒獅子頭變成燒糊了的紅燒獅子頭,腦袋看上去忽然有了幾分準慈悲妖尊的風格,只是缺少兩張靈動的面孔在其上游走。
鴻鈞老祖是和夕陽第一抹紅色一起走進蘆蓬席的,他拄著竹杖,顫巍巍走進來,誰也沒有看,慢慢地,走到主位上,坐下來,然後對呂清廣招招手,說道:“你近前來,咱們簡單聊兩句。”
呂清廣心裡難免是七上八下好一陣,終於還是覺得危險不是很大,靈識束鎖定血池內的血色門戶,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來啟動,而邊有慈悲大妖王的主分陪同著,走到主位前五米左右站定。
“你很讓我吃驚。”鴻鈞老祖看著呂清廣微笑著說,“非常難得,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晉級聖人的了,而且你還是晉級到了聖人中階,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呂清廣拿不準鴻鈞老祖這個話是什麼用意,甚至不知道是該從正面去聽還是該從反面來感受,連表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木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