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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美的維度是存在的,這不能算是客觀存在,因為這是一種思維,是思維的方式和價值判斷的取向,所以會被歸類到主觀的陣營去。
主觀卻也能改變客觀。
呂清廣的辦法就是調整自的審美維度,讓自己存在於所處時代審美認知的維度之外,是一個不被承認的維度,或者是被完全漠視的維度。很多時候,前一種維度隱效果遠不如後一種,不被承認還有可能引起爭議,或者是嘲笑或者是怒罵或者是責難,而這些多少要吸引一些眼球的,可是漠視,這是一種熟視無睹地淡漠態度,不是沒看到你,只是不在乎、不關心、不當一回事兒而已,看到就當是沒有看到。
此刻,呂清廣就將自己調整到了被世人漠視的審美維度上。
袁侃只當是呂清廣也用了隱術,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帶頭落下雲頭,出現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小巧而精緻的院落之中。
“乖孫子!乖孫子!”袁侃一落地,立刻撤銷隱術,同時扯著嗓子大叫,腦袋左右搖擺,目光四下裡搜尋。“你爺爺我來了,乖孫子趕緊出來!”
立刻,一個瘦小枯乾的老者,一臉面板全是褶子,感覺就比干屍多一口氣兒,而且行動方式也不是人類的,跟鬼祟一樣,飄著就過來了。
“回老爺話,孫少爺出去了。”
“嗯?”袁侃哼了一聲,問道,“臭小子去哪兒了?”
乾屍一樣的管家躬回稟:“孫少爺去了卦攤兒,就在前面街上,出門右拐,走到街口兒便是。”
袁侃著急看孫子,立刻帶頭往大門去。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緊跟在後面。
呂清廣重新調整了審美維度,此刻從眾。
慈悲大妖王則保持著隱模式,他這形象要是出現在長安城裡,自以為見多識廣的長安人絕對會嚇壞的。
也就玄丘城比較特例,妖魔鬼怪都不時能在街上看到。在長安城裡,也就能見到些羅馬人、波斯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印度人等等,妖魔鬼怪是不會公開露面的。
朱雀大街一如既往地繁華鬧,今天不是節慶,倒也不至於摩肩接踵,但人流量絕對可觀。
街口兒的卦攤兒邊,圍觀的人多,真算命的沒有幾個,因為這個卦攤兒跟別的同行宣傳口號不一樣,用的不是‘鐵口直斷’、‘只言玄妙一團理,不說尋常半句虛。’、‘一張鐵嘴,識破人問兇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袖裡乾坤大;壺中月長。’云云,而是一掛萬金四個字。萬金就是定價了,不過,並不是每一卦都得要萬兩黃金,真要是這樣,即使算得在準也沒生意,國庫給你都不夠。起價是一掛一萬枚銅錢,萬金就是一萬錢的意思。以當時的物價,就算是西遊世界的宇宙中心朱雀大街,那也得算是天價了。就在長安城內,卦攤兒也是幾十個,光朱雀大街就有十幾個,別人都不是這個價,一般也就三五文起卦,準了再謝個十文八文就好了,能有百文一卦的就是非常了不起的鐵嘴鋼牙了。
呂清廣人還沒到,靈識束早就到了。發現這個嚴格說起來應該不叫攤兒,應該叫館,因為這是室內,雖然房間不大,是屬於一棟兩層的酒樓飯鋪,臨街隔出來了這麼一個小間。開間一丈有餘,但進深很短,只有三尺,所以只能算是半室內。桌案就放在屋簷正下方,見桌案後坐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男人,做道士打扮,長得倒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但修為卻僅僅只有築基期,可謂是萬里長征剛開始邁出頭一步,而年歲卻已經到了收官之時。
只看了一下,呂清廣就收回了靈識束,這人倒是跟吳承恩書中描繪的一個風格,雖然書裡沒有細細描繪,只說‘那先生果然相貌稀奇,儀容秀麗,名揚大國,術冠長安。’而這個考語倒也算能對得上號。
袁侃大步流星地來到卦攤兒之前,大聲呼喚道:“乖孫子,爺爺來看你啦,趕緊滾出來見我!”
但卦攤兒上的道裝老頭兒只是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一動沒有動。
“呀!爺爺呦,您可算是逃出來啦!”一道充滿童真味道的歡呼聲從卦攤兒桌子後面背的角落裡傳來,緊跟著,一條紅紅的人影就跳了出來,撲進袁侃的懷裡,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呂清廣傻眼兒了。
轉過頭去,看著此時褪去仙風道骨,也同樣傻眼的卦師,問道:“難道你不是袁守誠嗎?”
問話驚醒了此人,他趕緊起,對呂清廣稽首行禮道:“貧道袁天罡。”
穿一紅色衣袍的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