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間接的殺人兇手!就算霍天佑這次大命,誰曉得會不會再有下一次下次呢?霍王爺你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我看在你眼中除了你身為王爺的權勢之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生死!”她真是氣瘋了,以致該說的不該說全數一口氣吐出。
“夫人,別說了!”良辰輕扯她的衣角。王爺的臉明顯僵黑了。
“我哪……”
“啪”!
孔念慈的氣話全被一記耳光打掉!她偏著頭,不敢相信霍東賢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說夠了沒!別忘了你是最沒資格口出狂言的人!我不盡做父親的責任?你又何嘗盡過母親該盡的責任!”霍東賢冷聲道。一點也不後悔出手打女人,這女人早就該打了!
撫著火辣辣的臉頰,她顯出一絲狼狽。是的,弄到今天這種局面,“她”才是那個罪人,憑什麼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他身上?而且,她是將自己定義在何種身份來管他們的家務事?
以為她又要大鬧一場,誰知她卻突然一陣沉默讓他詫異。以他敏銳的直覺發現她今天有些失常,至於具體又一時說不出來。
她再度抬頭,以一種堅定的表情告訴他:“這個女人我是趕定了,如果你想繼續家無寧日的話就儘管留下她!良辰,我們走!”
不是鬥敗的落慌而逃,她昂首闊步退場。
儘管夫人走了,一場大戰也就此平熄,但面對王爺也不是件好玩的事。眾人還是不敢出作響,直到霍東賢問起事情經過大家才吞吞吐吐交待。
第六章餵飯
因為自告奮勇跳湖救人的關係,孔念慈感染了風寒,必須躺在床上休息並且喝那黑烏媽漆的苦口良藥藥。每天都要喝三碗像用黃蓮磨出來的藥汁,讓她十分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針桶。起碼扎針的痛苦只是一次性的,哪像中藥還得分期會款。
連續喝了兩天苦藥,病情已經好轉,但今天她仍是想賴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病人嘛,值得原諒。誰知清晨一大早就被前廳的雜聲吵醒,儘管那已是剋意壓抑的聲音,仍是清晰地傳到內室來。
“湘園”何時這般熱鬧了?平時這裡不是生人勿近的嗎?
待一切雜聲遠去,她披件外套走到前廳卻看到三個紅漆大木箱放在地上,就像是電視劇中裝寶藏的那種,佔了房間不少地方。
“夫人你起來了?”良辰由偏廳進來,看到孔念慈不點意外。“既然夫人已經醒來,我到廚房給夫人端藥吧。”
一聽到“藥”這個字孔念慈整張臉都垮下去了。為什麼一說起喝藥良辰就會變得特別積極?她不會想公報私仇報復以前所受的冤屈吧?不想喝藥,所以她連忙換了個話題。
“剛才那麼吵就是為了這三箱東西?”她一點窺探的興趣也沒有地指著那三個礙眼的箱子。
“對不起,是他們太吵吵到夫人了。這三個箱子是王爺命人搬來的,你看,裡面都是夫人最喜歡的東西!”良辰一一開啟給她看。
第一箱是金燦燦的首飾珠寶之類,銀的金的,嵌珠鑲玉的,看得人眼共花繚亂,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孔念慈連忙轉向第二箱。第二箱是一批綾羅綢緞做的漂亮衣物,布料昂貴,樣式也不錯,想必不會太便宜。第三箱是一堆拿來擺飾皇宮都都綽綽有餘的古董奇玩,看得出不是古董便是外國貨,哦也就是番幫貨。看來這三箱東西花了不少錢,霍東賢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不過,她對這三箱礙眼的東西卻是嗤之以鼻。
“霍王爺可真是大方,竟花這麼一大手筆來打發我。”孔念慈無聊地把玩著一顆鵝蛋般大小的珍珠。霍東賢必是覺得賞賜這麼多金銀珠寶就能堵住她的嘴巴,不過她不是李霜,是一向不大注重物質享受的孔念慈!她不會為了這些東西就得意忘形。
“夫人,這是王爺最大的讓步了,他以前從來沒有賞過你任何東西,你就不要再生氣了。”見夫人不太在乎的樣子良辰忍不住提醒。
“是呀,我該感激落涕地給他下跪磕響頭呢。”孔念慈冷笑道。
聽良辰說他已經查清真相,用一筆錢打發了那個不負責任的奶媽,還調了王府內最資深的僕人去照顧霍天佑。既然查清楚了,就算不親自來也該派個人來道個歉吧?王爺的面子就真得這麼大,連道個歉也不會?不過,依霍東賢的脾氣,做到這步已經算是最大讓步了,還是少惹他為妙。上次因為氣過昏頭腦竟不覺暴露了自個的真實性格,他可千萬別懷疑才好!現在要做的是遠離他才對,而不是要什麼道歉。何況依他們“相敬如兵”的關係,他突然來看她她還得提防他要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