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鋼鐵大王,才捱了幾炮,就撐不住要掛白旗投降了?”
孔茲舉著望遠鏡,誇張地大叫:“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嘖嘖嘖,這麼懦弱,如此沒有血性,簡直讓我懷疑那艘船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卡內基了!好,下令停止開炮,我們靠上去!”
短暫的海戰停止,詠歎號關閉了動力,靜靜地漂在海面,猶如無根的浮萍,而兩座炮塔裡的操炮手也被趕了出來,旗語告訴詠歎號:撤去武裝,否則炮彈伺候!
沒有辦法,兩方的火力相距太大了,運氣也沒站在詠歎號這邊,所以,僅僅十分鐘,孔茲艦隊便獲得了完勝,現在,是孔茲前來收穫勝利果實的showTIme了。
硝煙散去的海面,天色已黑得如茄子一樣,昏暗無邊,但好在雲層間彷彿還殘留了點火光,打了下來。照射中,孔茲的三艘巡洋艦成品字形,圍住了詠歎號,然後,緩緩靠近。
靠近過程中,十多根炮管仍是虎視眈眈地對準了詠歎號,孔茲得意歸得意,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如果詠歎號敢耍么蛾子,他就敢下令將這艘艦船轟成篩子!
見此情狀,安德魯。卡內基微嘆一聲,下令那些在暗處候著的炮手放棄行動,自己則昂著頭,從船長室走出,走到空曠的甲板上。
此時雙方距離已不足百米,炮管幾乎都捱到了對方船壁,這種情況下,炮彈絕對是百發百中,卡內基不再僥倖,光棍地扯開嗓子大喊:“我就是安德魯。卡內基,來人是誰?能否告之名字,讓我栽也栽個明白透徹?”
亞特蘭大號撥開水,如探幽小舟般,悠悠駛近,羅伯特。孔茲換了一身戎裝,站在船頭哈哈笑道:“好哇,卡內基先生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一身豪氣令人敬仰!放心,明年的今日,我會在你的墓前擺上一束白菊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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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的很近,卡內基能看清孔茲,他冷冷問道:“你是軍人?”
“哈,我說我是海盜,卡內基先生能信麼?”孔茲面孔嚴肅了起來,不過說的話,輕佻儼然。
“不信!”
“那好,你就帶著疑問去問上帝吧,呵,看看他老人家願不願意告訴你!”
孔茲的話語無賴之極,同時還有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無賴之舉,只見孔茲從皮帶間掏出手槍,遙指卡內基。
兩船相隔了三十多米,以手槍的精準度,要談一槍射殺還是挺有難度的。但這表明了孔茲的一個態度:那就是,卡內基,我今天來就是取你性命的!答疑解惑,不屬於我的業務範疇!
“你要殺我,不意外!”
卡內基夷然不懼,身子如釘樁,巋然不動,聲音如烈風,鼓盪勁舞:“但是,能不能放過我的船員?我倒了,他們也成不了氣候,澳大利亞的礦石和鐵路,都會歸屬你的僱主。”
“還要試探我?不不不,什麼澳大利亞的礦石、鐵路,我聽不懂,也與我無關!”
孔茲的手槍向上抬了抬:“我們嘛,只是一群餓極了的海盜,而卡內基先生你,只是一頭撞上來的倒黴綿羊。”
“還是海盜麼?”
卡內基掃了眼周圍十數門黑洞洞的大炮口,忽爾笑了:“既然是海盜,無非是求財!這樣吧,你過來談談。說不定我給的條件能令你心動呢?”
兩人之前的對話,並非廢話。至少卡內基看出來了,這群‘海盜’,並沒有一下子就殺死自己的意圖。
談來談去,對方始終不肯承認‘明擺的’軍方身份,那麼,其目的便一目瞭然了:他們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以海盜的假身份!
“過去談?我怕卡內基先生會狗急跳牆,拿我當人質呢!”孔茲撇嘴一笑,向內招手:“還是你過來吧。海上的風,吹得我很不舒服呢。”
“過去也行,我想帶幾個弟兄。”
“噢,不信任我嗎?那不如這樣,我們一人退一步,來人,放出一艘小艇。我們就在兩船中間談!”
小艇不大,裝不了多少人,孔茲帶了三個人,卡內基只帶了一個,雙方在登船前,都丟棄了武器。示意友好,算得上是赤手空拳上陣。
小艇中央有張桌子,孔茲一來就坐到一邊,然後招呼著卡內基坐另一邊,乍一看。頗有談判的架子。
“卡內基先生,這三個。是我的心腹,有什麼話,可以敞開來說了。”一進入小艇,孔茲身上凌人的煞氣就消失了,換了一副絕不算正常的笑容,掛在臉上。
能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