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在那位天天上朝的勤奮天子管理下亡了國。換了他要勤奮起來,胡鬧著理政,搞不好還真要亡國:“我自知不學無術,什麼也不懂,治理國家,這麼深奧又這麼辛苦的事,還是讓七叔代勞吧!由我來的話,天知道會弄出多少亂子。”
“皇上不學無術?”蕭逸徐徐揚眉:“那道大婚的詔書,文辭精準,情理通暢,當朝重臣名士,只怕沒幾個寫得出來的。”
容若干笑,他當然不能說,當年他考歷史時,選的論文就是孝莊的那段密史,因此找過許多資料。那篇史無前例的詔書,也是從野史小說中看到,因寫文需要,所以記得還比較清楚:“那詔書不是我寫的,是讓性德幫我寫的,其實寫得也不怎麼樣,主要是立意還算新奇。當朝名士們寫不出來,不過是因為他們不敢動這個意,不知道所謂禮法規矩是可以打破的。”
他笑嘻嘻拱拱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皇帝的正事,我確實幹不了,七叔你就幫幫我吧!不看我的面,不還要看母后的面嗎?”
明明是他把天下權柄輕易拱手讓人,明明是應該別人涕淚交流,跪地叩恩,他做起來,卻似讓人家吃了天大的虧,他自己情虛心虛,硬著頭皮死賴給人家做似的。
楚鳳儀悄悄皺眉,楚韻如卻低低一笑。
蕭逸愕然望著他,良久才徐徐道:“皇上,信任我嗎?”
容若悠然一笑,凝視他:“七叔,信任我嗎?”
蕭逸沉默不語。
容若朗聲笑道:“我和韻如不打擾母后和皇叔了,就此告辭。”
他攜了楚韻如的手,施禮退出了永樂宮。
楚韻如一邊伴他同行,一邊在他耳旁低聲問:“他到底相信你幾成?”
容若微笑:“不要問別人相信你幾成,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