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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程咬金道:“既如此,老夫即同行。”

三人遂起身上轎,來到兩遼王府,見了薛丁山。禮畢坐下,丁山道:“老千歲同二位賢相降臨,有何見教?”咬金道:“老夫因令三公今早打了右丞相四十棍,二相要奏知聖上,老夫於中解和,特同來見賢王。三令公可在府麼?”丁山大驚道:“逆子出去,尚未回來,如何打了右丞相?”天左道:“王爺,你還不知三爵主在外橫行哩!昨前晚間,途中遇見三爵主,說我犯了夜,把我打了一頓轎槓,彼時我欲奏聞,被程老千歲攔住。今舍弟操演禁兵,令郎說舍弟私演人馬,意在造反,要將舍弟取斬,幸虧一班眾功勳來到解勸,遂將舍弟打了四十大根。請問王爺,世上有這等事麼?勢必奏知天子,因程老千歲再三勸解,特來求王爺一言而決。”咬金說:“不必說了,只叫令郎出來,陪一個罪,便完了這事。”丁山當下驚訝不已,遂罵:“逆子不服父訓,如此橫行,我那裡知道。”

不料樊梨花站在屏風後聽見這些話,心中大怒,選出來見了眾人,行禮已畢,對丁山道:“虧你做了一家王子,如何反說吾兒的不是!吾兒為人正直無私,有什麼不是?你且說來與我聽。”丁山道:“夫人,你休來問我,你只問張右丞相就知道了。”不知張天右如何回答,且聽下回分解。

第09回 夫人護子親面聖 薛剛仗義救冤人

話說張天右聽了樊夫人之言,遂近前道:“夫人此言,一發奇了,難道說令郎該打我四十根嗎?”樊夫人道:“該打的!你是文官,又非武職,如何去操練禁兵,其中就有可打之道!”天右道:“我就該打,自有千歲、王爺,令郎如何私自打我元老?”樊夫人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況我兒乃功臣之子,打你何妨?你不知情,還要上本,就去上本,何能害我!程千歲,你也年紀老了,虧你說陪罪的話,叫我兒陪何人的罪?”咬金道:“這是老夫見不到處,失言了。”天左、天右道:“既然如此,明早奏知聖上,自有公論。”遂忿忿出府而去。丁山道:“夫人,你今護此逆子,他若啟奏,我卻不管。”樊夫人道:“你既不管,待我上朝去分說。西涼若沒有我,只怕此時還不能平哩!如今太平無事,就用不著我了,我就不得朝見天子嗎?”咬金道:“老夫明天也要上朝,在朝專候夫人了。”說畢,也自回府去了。

次日五更五點,樊梨花備轎上朝,咬金及文武朝臣,紛紛齊至。不多時,高宗臨朝,文武山呼已畢,高宗看見程咬金、樊梨花,便問道:“老功勳與鎮國夫人親臨朝內,有何事情?”二人奏道:“因右丞相有事,故來朝見。”高宗便問:“張天右,有何事情?”天右俯伏奏道:“臣因思陛下久未巡狩,恐一旦乘輿出幸,御林軍日久不演,恐難保駕。因此昨日在教場中操演,被兩遼王三子薛剛搶上演武廳,將臣綁了,道臣私演禁兵,竟欲加誅,幸得越王羅章同眾功勳再三解勸,將臣捆打四十。痛臣身居右相,為陛下股肱,薛剛何得目無國法,毒打大臣?兩遼王縱子行兇,有幹典律。只求陛下與臣作主!”

樊梨花道:“陛下明並日月,張天右身居文臣之首,統領百僚,舉賢佐理,輔治仁政,乃他分內之事,又非祖廕生,又非元戎武職,又不奉陛下明旨,私行操演,心懷謀逆。臣子薛剛,秉性忠直,難容奸過,將他捆打,正為陛下禁戒亂臣之心,只求陛下詳察。”

高宗沉吟半晌,叫一聲張天右道:“御林軍乃朕禁兵,自有眾功勳演操,與你文官何涉?私演禁兵,其意可知,四十之責,代朕儆戒,可為不差,可為忠直。鎮國夫人及程老功勳,以後凡有不奉朕旨,私演軍兵者,即行誅之,以儆亂心。”樊梨花謝恩,張天右恨恨而退,高宗退朝,眾皆回府。

且說薛剛聞知天子之言,心中大喜。過了半個月,這一日又帶領家將在外遊玩,從府尹衙門經過,只見有幾百人圍著個二十來歲的婦人,那婦人肩背上揹著一張哀單,流淚求化,遂分付家將,叫那婦人過來。那婦人來至馬前,不住的啼哭。薛剛道:“你是何方人氏,為何在此流淚求化?”

那婦人叩了一個頭道:“爺爺,小婦人楊氏,丈夫薛義,乃山西絳州人,帶妾至京,投親不遇,回鄉不得,賣身於張太師府,得他身價銀三十兩,到手用完。張太師見我年少,心起不良,我誓死不從,即將我丈夫發與府太爺,立追身價銀五十兩。可憐我丈夫在獄,三六九追比,看看打死。小婦人無奈,只得在街上哀求爺們求助分厘,完納身價,以救丈夫。”薛剛道:“你丈夫姓薛,我也姓薛,又同是絳州人,五百年前同是一家。你不必啼哭,待我救你丈夫出來。”說罷,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