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機會憋出一句:“……還是按照正常的來吧。”
這次持續了太久。
西奧多太喜歡接吻,時歲每次想讓他停下,他都像是有?所察覺那樣封住她的嘴。
接吻黏糊糊的,腦子一愣神,原本想說的話就拋到腦後了。
時歲暈了,她伸手抵住西奧多,想說自己要休息,但他黏人地纏上來,舌尖掃著她的口腔,按壓的指尖也沒停下。
在這個時候,西奧多完全沒有?掩蓋自己的危險性?,偽裝成小羊的血族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危險、貪婪、不知滿足。
時歲對上他有?些迷濛的眼?眸,細碎凌亂地劉海將那雙血色的眼?眸半遮半掩,他直起身的時候微微張著嘴,舌尖舔過尖銳的獠牙。
血族很少流汗,除非在特別激動的時候。
汗向下淌入交匯的河流,水流聲逐漸加大,西奧多俯下身,他掰過時歲的臉,勾出她的舌尖接吻。
夜晚才是吸血生物活動的時間?。
親王的繼任再過幾個小時也不著急,西奧多眸色沉沉,他想這樣永遠和時歲緊貼在一起。
棺材不太方便,時歲明顯不喜歡這種被四面包裹的感覺……雖然密閉性?確實不錯。
之後,在房間?里加個人類的床吧。
月色沉沉籠罩在城市上空。
粉發少女站在高處,她偏頭看?向旁邊蹲著咬著指節的黑髮代行者。
“哎呀呀……權杖的親王死了?”
黑髮代行者抬手觸碰自己的耳朵,掛了滿耳的耳釘反射月光,顯得亮晶晶的。
“無所謂,反正馬上就會有?新?的血族替上去……”
“西奧多?他不是和人類走得很靠近麼,權杖家系下面的血族能服他?”
“既然他有?火焰作?為能力,”黑髮血族垂眸,他懨懨道,“不接受的血族殺光不就好了?”
反正血族的社會準則弱肉強食,如果西奧多足夠強勢,要改變權杖家系的規則都可以。
粉發血族聳聳肩:“嗚哇,那權杖家系的血族差不多可以都死光了。”
她眼?波流轉,視線落在遠處的建築物上,勾起唇角時,尖銳的獠牙若隱若現。
“不過,有?獵人協會首席出沒的痕跡,他湊什麼冬狩日的熱鬧?”
她將視線從莊園的主樓上收回來:“不過獵人的首席……嗯,倒是配得上成為我?的眷族。”
黑髮血族斜了她一眼?,大約是習慣了同僚總是莫名就興奮起來的語氣,連動作?都沒有?變化?:“先把東區的事處理好,新?人還沒來?”
話音剛落下,兩個血族敏銳地齊齊回頭,向著後方望去。
被黑色披風包裹的人少年身材,脊背挺得筆直,只是他的面貌被完全遮掩,看?不真切。
他什麼話都不說,臉的朝向向著遠處莊園的那棟主樓,只是身周氣壓很低。
粉發代行者歪了歪頭:“搞什麼,你心情不好?”
黑髮血族興致缺缺:“隨便他,只要不衝動亂殺就行。”
剛轉化?的血族是不容易控制自己,爛攤子還得他們來收拾。
心情不好的神秘代行者沒有?理會同僚們明裡暗裡的抱怨,他幾秒後消失在了高處。
莊園主樓。
他如入無人之境,穿行在權杖家系的莊園中,沒有?任何一個血族發現他的存在。
代行者來到了某個房間?門前。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令人躁動的氣味,和血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房間?中央的黑紅色棺木中只有?一個身影。
時歲睡得很沉。
代行者伸出手,觸碰躺在棺材中的少女的眉眼?,指尖順著下移觸碰到她的嘴唇。
動作?看?似緩慢,但他很快將時歲的唇擦紅,像是要擦去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
時歲覺得嘴唇有點痛。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西奧多做完不知道弄到?幾點,他?還有順道把她抱去浴室清洗乾淨,身上很乾燥。
不過除了嘴唇以外, 其餘的地方都沒什麼痛感。
一部分擦傷已經結痂了, 晚些等到卡繆體力恢復了以後再讓他?治癒一次也行?。
對於壓榨卡繆這件事, 時歲的良心並?不痛——畢竟這位酷哥表面看上去淡淡的,其實被?需要?的時候偶爾會露出那種高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