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晃了晃手中?的劍:“那時候我們都才五歲,你問我媽媽和?爸爸以後再也不會回來?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被雨水打散,不過沒有?關係,血族的聽力靈敏,就算時歲用最小的聲音說話,時年?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關於這些,時年?其實已經不記得了。
心臟的位置有?些抽痛感?,他?有?些遲鈍地抬起手,指尖觸碰在不會跳動的心臟的部位。
那時候,時年?在擺弄著地上的積木,他?堆出了兩個小小的、手牽著手的人,說那是他?們。
他?的姐姐,把兩個小人靠的近了一些。
她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陽光開朗,像是每一次擋在他?面前那樣?。
時歲那年?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而現在,隔著雨幕,站在對立面的她望向?沉默的少?年?:“你要與我為敵嗎?”
“完全沒想到, 你會被別人驅使。”
夜鶯輕巧地?跳躍,她偏頭躲過德米拉刺來的十字劍,儘可能地?避免被他觸碰。
黑髮的暴君在雨中的行動絲毫沒有受到限制, 並未刺中人的?劍尖向著側面劃去, 裁掉了夜鶯的?一小截長髮。
銀髮的血族唇角的笑意微微落下一些, 她看?著那一截頭髮落地?,被雨水混入土地?中。
……真?是的?, 活了那麼久, 在碰上這些年輕的?血族時竟然有點力不從心。
“和你沒有關係,”德米拉冷酷道,“至多百年, 她遲早會死。”
“原來?烈性還沒完全消除啊, 果然比起她的?祖先, 那孩子還差了一些。”
回應她的?是德米拉暴風般猛烈的?攻擊。
夜鶯好歹多活了好幾百年, 她躲避的?動作依舊輕盈,視線往雨幕中的?那對雙生子身上一落。
“她很?特殊吧,”夜鶯的?聲音輕飄飄的?, 帶著一種?詭異的?平靜,“你們很?快就會懂我的?感受……”
她怨恨血族的?始祖, 那個高高在上的?傢伙奪走了她的?生命,知?道失去她的?那一刻會是多麼痛苦。
夜鶯有意把德米拉往那個方向牽引。不能讓他們聊太?多了, 如果時年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那就稍微有些棘手?……
時歲正在和時年對峙。
那些雨水順著額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