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房門?上,視線落在?紅瞳的?血族青年身上。
代行者看著笑意盈盈,但一點都沒有收斂著自己的?殺意。
時歲有點呼吸不過來,她需要?嘗試著說話,來緩解那種無法動彈的?危機感。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我?”
沒等時歲回答, 這名只在拍賣會上時歲見過一面的代行者自己找到了理由。
“不?過也?是,協會最近應該挺警惕的。”
青年輕輕一撐窗臺邊緣,站直了身向著時歲的方向走來。
他從月色可以照射到的位置走到並無光亮處, 影子緩緩拉長又消失, 病床上的血已經有些流到了地面上, 滴答滴答地淌落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片。
時歲嚥了口口水。
心跳快到有種自己死定了的感覺。
代行者今天穿了一身顯眼的白?色西裝外?套, 袖口和外?套收腰的位置都沾染了點點暗色, 大概是剛才殺人的時候染上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祁越,和照片上的差距應該不?大吧?”
從長相上看, 祁越不?像是本國人。
血族完全無視了時歲橫在身前的匕首, 他彎下?腰, 血色的眼眸仔細打量著時歲的臉。
——或許是並不?需要在意, 因為這位能力足夠強大的血族認為這樣的武器沒辦法對自己造成傷害。
時歲發?現自己能喘上氣了,她?背在身後的手使勁扒拉門。
還是失敗。
現在真的很像是鬼片現場,長得好看的男鬼也?是鬼啊!
祁越眨了眨眼:“想出去?”
時歲腦中的警鈴乍響:“……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下?, 面前的血族抬起手。
時歲立刻抬臂去擋,但還是是抵禦不?了血族的力道, 她?的後背撞開?門直接砸到了牆上,時歲咳了幾聲, 感覺整個後背都快被撞碎了。
頂部的燈光以時歲頭頂為中心,一格一格呈現波浪狀滅掉, 整個醫院在短短几秒鐘內陷入黑暗。
名?為祁越的血族依舊是極其放鬆的姿態走?到時歲面前, 時歲聽見他的嘆氣:“怎麼協會越辦越垃圾?”
有醫護髮?出尖叫聲, 時歲甩了甩頭想站起來?,後背一陣鈍痛。
不?會骨折了吧?
……如果要殺人, 難道不?能直接給她?一個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