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本就是蠱神大人，一手促動的。”我極力反駁蕭魔頭的話。

“所以在你心目中，已經認定蠱神大人是壞人，而將我打傷的風后是好人了？”蕭魔頭又吐出一口黑血，氣色稍微好了一些。

我想了一會，點頭說：“那是當然！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你不要想著說服我。”

蕭魔頭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想過說服你。只是提醒你，巫道潮是個混蛋，他的話是不值得信任的。至於你如何看待蠱神與風后，我管不著。”

蕭魔頭把匕首丟在地上，盤腿而坐，很快進入入定的狀態。

我看了一眼阿飛，頗有些無奈。

這一路來，但凡與蕭魔頭有所緩解，就會遇到爭執的事情，最後總是不歡而散。

“蕭崑崙，這次我覺得蕭先生說得有道理，即便親身經歷，甚至親眼所見，都有可能是假的。”阿飛依舊充滿理性。

阿飛這麼一說，我就沒辦法生氣了，總不能跟阿飛辯解吧。

我開始努力回想，在地底之下，與巫道潮還有蚩尤帝魂對話的場景。再加上蕭魔頭所言，越想越覺得迷糊。

最終的結果是，我自己也迷糊了。

“孃的。蠱神大人如果不是壞人。”我心想，“那巫道潮反控我蠱蟲的本領，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呢？如果不是蠱神大人下狠手，巫道潮又是聽從了誰的命令呢？”

我揉揉腦袋，在心中喊道：“孤蟲，我腦袋亂糟糟的。快點讓我冷靜下來。你幫我分析分析，蕭魔頭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九幽寒氣散開，我腦袋冷靜了不少。

“你記得蠱神廟與風后神廟的兩尊石像嗎？”孤蟲忽然發問。

我道：“我當然記得啊。我自小住在蠱神廟，看過好多年，自然印在我腦海之中。我們在風后神廟的時候，那個時候風后神像腦袋落在地上，我在裡面住過了幾天，就把風后腦袋裝到身體上的。”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孤蟲道，“看來你還記得啊。你想一想，兩尊石像是不是有些相像呢？”

我感覺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擊中。

當時我在風后神廟，拼湊好風后神像之後，的確產生過錯覺，蠱神像與風后像有些相似。

我追問道：“神像相似？兩個人的樣子也會很相似嗎？”

孤蟲道：“那是當然的。神像肯定是按照生前活著的樣子，弄出來的。”

我陷入長久的思索，問道：“你也覺得蕭魔頭說得有道理嗎？”

孤蟲道：“在你和你生父蕭魔頭之間，對同一件事做出判斷。我永遠站在他那一邊。你雖然聰明，但是跟他比起來，你不值得一提。他說他遇到的人是風后，絕對不會錯。你說你要害你的人，就是蠱神大人，就有可能犯錯。”

我罵道：“為什麼之前你不提醒我呢？現在倒變成事後諸葛亮了。”

孤蟲咯咯地冷笑：“之前沒有再遇蕭魔頭嘛！”頓了一下，聲音嚴肅地說：“從我掌握的線索來看，風后與蠱神之間，應該有某種關係，他們樣貌有幾分相似。風后可能欺騙了巫道潮，告訴他就是蠱神大人。你也因此產生了誤解，連蚩尤帝魂也出現了動搖。”

我沉默了許久，用力敲動腦袋。

“巫道潮深信自己見到的風后就是蠱神大人，所以表現得就像是真的。”孤蟲接著說，“這世上，能反控你蠱蟲的，有蕭魔頭和蠱神大人，還有一代高人風后！！！”

我長抒一口氣，孤蟲所言，應該是離真相最近的一種。

“我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清醒明朗了不少。可是仔細一想，反而更加迷糊了。”我有些痛苦地說。

按照蕭魔頭和孤蟲的意思，風后大人，竟然變成了壞人。

這與常識不相符。

孤蟲道：“崑崙山數次派人追蹤風后的下落，此番風后又疑似出現在這附近。你的懷疑，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腦袋隱隱作痛，我決定不再多想，天色漸亮，重新選擇入睡，心頭煩躁得很，越讓自己冷靜越發躁動，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重新睡過去。

“蕭崑崙，我恨你……我恨你！我的屍身都不見蹤影，你竟然心安理得地睡覺。”夢中出現了熟悉的聲音，“你現在認識了新朋友，就把我丟在一邊。”

我循著聲音看去，發現麻二雷七竅流血，站在一塊黑碑下面，肩膀上落著兩隻金蠶蠱，眼珠子閃爍著蟲影，是先天蟲的樣子。

“二雷，廢墟塌陷，我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