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火人臉上帶著人皮面具,表情殭屍,但是眼珠子非常地靈活,溜溜地轉動,笑眯眯地說:“當然找到了入口。不過你現在身受重傷,很難進入陵寢之中,眼下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銅頭蠻所帶的毒性可不好消化。”
我咳嗽了一聲,道:“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羅火人道:“何必客氣,等你傷愈之後,我便帶你進去風后陵寢。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鎮上一趟。”
羅火人很快消失在風后廟前,我靠在柱子上,用手捂住傷口,緊緊地握著大黑傘。
一旦郭家人與黑煞追來,我能依靠的就只有大黑傘,還有殘存的一口氣力。
我保持著高度警惕性,不敢昏睡過去。
雨時大時小,雨滴不斷地從窟窿洞落下。
我看著風后的無頭神像,漸漸地有了幾分睡意,抱著大黑傘睡了過去。
我又夢到了那口巨大的紅棺材。
棺材裡傳出響亮的聲音。我好奇地往前走去,忽然一隻巨大黑蟲子,憑空出現,張開巨大的血盆大口。
血紅色的舌頭,還有白色發光的牙齒,樣子異常地可怕。
那巨大的黑蟲子張開嘴巴,吐出了白色的霧氣,快速地衝來。
我快速後退,那寒氣很快包在我身上,我身子無法動彈,漸漸地變成一個冰人。
那黑蟲子扭動身子,身子陡然變大,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我。
我無法移動身體,眼看大嘴巴咬來。
我驚叫一聲,從睡夢之中醒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整個後背都溼透了,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
風從破敗的窗戶吹進來,我清醒了很多,把黑傘放到一邊,仔細檢視肩膀的傷口,四周呈現出銅綠色,整條左手幾乎沒有辦法移動,異常地僵硬,好像左手斷掉了一樣,跟一塊石頭一樣。。
我驚出一身冷汗,忙取出黑白蟲中的白蟲,放在左手上,左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把左手袖子撕下來,發現整條左手都變成銅綠色。
我不由地心想,難道銅頭蠻身上的毒素,會把我變成一隻銅綠色的殭屍嗎?那也太難看了。
如果是古銅色的話,那應該要好看一些。
我又急忙催動體內的土卵靈蟲,靈氣停在左肩上,根本無法到達左手上。
我擦了擦額頭汗水,連續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解開銅頭蠻毒素的辦法。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單手握著大黑傘,身子一閃,移動到柱子側面。
一個白影閃動,我單手掄起大黑傘就打了過去。
那白影身子又是一閃,叫道:“蕭崑崙,我是火人。”
我大黑傘失空,整個人摔在地上,看到羅火人,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郭家人跟上來。”
羅火人笑道:“這叫燈下黑。他們暫時不會想到,我們就躲在風后廟。你不要動,我現在馬上幫你解毒。”
羅火人身上多了一個大包裹,開啟之後,有幾個瓷瓶子,還有兩個油紙包,散發出烤雞的香味,另外一個布包裡,放著乾淨的紗布與衣服,一大壺清水。
還有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品。
羅火人燒了篝火,弄了些藥膏塗在我肩膀傷口位置,一股熾烈的疼痛感傳來,我額頭冒出汗水,差點叫了出來。
羅火人說:“蕭崑崙,銅頭蠻的毒很厲害,會慢慢地腐蝕你的身體,把你變成一個銅人。解毒的過程,非常地痛苦,你要是忍不住,直接叫出來就可以了。”
我咬牙道:“羅前輩,這點疼痛不算什麼。我以前忍受過比它更痛的折磨。其實,肉體的疼痛是可以忍耐。精神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羅火人愣了一下,嘆道:“看來你年輕雖小,苦卻吃了不少。我塗上藥膏只是第一步,後來解毒過程會更加痛苦。”
我雲淡風輕地說:“你儘管來吧,我絕對不會叫出來的。”
羅火人錯愕片刻,叫道:“你要是坑都不坑一聲,那你夠資格,做我火人羅初三的兄弟。”
我道:“試一試吧。”
羅火人拿了另外一個瓷瓶,道:“我會把一隻火瓢蟲放入你的左手之中,火瓢蟲的火力會灼燒你的左手,這樣你發硬的左手才會慢慢地恢復過來。你敢讓我給你治療嗎,你相信我嗎,你能忍受住嗎?”
羅火人連著發問。
我心想,火瓢蟲落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