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看做是一個“計”,他們也要將計就計,見招拆招。
觀天台所在的地方位置較高,更與聖殿相距稍遠,位於聖域的東北角。
聖域中各處分割開來看,都是絕佳的風景建築之地,觀天台也不例外。
觀天台的大殿前也有一片平坦開闊的平地,比聖殿前的平地要小很多。但這塊平地上,卻刻著最基本的星圖,常見的一些星星都標註在其中。
楚彧盯著地上的星圖看了一會兒,不由對筱雨說道:“這星圖刻得倒是很準確。”
筱雨不大懂這個,她望著觀天台的大殿,等著觀天台的人出來。
大殿之門開啟,弦客大人領頭,帶著一眾長老們匆匆行了出來。
阿悛跟著弦客大人的身後,當撞上筱雨的視線時,他微微地搖了搖頭,神情裡也透露了些許的無奈。
筱雨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不用擔心的安心表情。
弦客大人行至楚彧和筱雨面前,喘了口氣,低著頭道:“不知聖父聖母前來,有失遠迎。”
楚彧虛扶了一把,道:“我們也是興之所至,便來觀天台看看,弦客大人不用多禮。”
筱雨板著臉,並不說話。
弦客大人知道筱雨對他極有意見,他自然也不會沒臉沒皮地往筱雨跟前湊。
楚彧對他的態度還湊合,他當然更願意跟著楚彧身邊。
迎了兩人進去,弦客大人也算不上太熱情,只簡單介紹了一下觀天台大殿中的一些擺設和卜算道具。
楚彧象徵性地看了一會兒,便漸漸將話題引到正軌上。
“今年冬季天寒,比往年尤甚,前幾****和朝上貴族們商量了一下防治凍害的方法,出臺了些許決議。”
“是是是,聖父有先見之明。”弦客大人笑道。
楚彧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不過待我將決議頒佈出去之後,方才知道往年是否有災,都要由觀天台這邊判斷。弦客大人乃是掌祭祀的祭司,此事弦客大人自然也有發言之權。我這般做法,弦客大人切莫要多心。”
弦客大人當即便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會……聖父也是一心為我西嶺眾百姓著想,我豈敢有絲毫不悅。”
有沒有不悅,楚彧倒是不關心。
他笑了一聲,道了一句:“弦客大人不多心便好。”
頓了頓,楚彧裝作隨意地問道:“措施雖然已經頒佈下去,各地方想來也會照著執行,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弦客大人,觀天台真的沒有卜算出任何會有災害降臨的可能嗎?你看,今年冬天可是真的很冷啊。”
弦客大人頓時張了張嘴,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他身後的長老們也面面相覷,有幾個想要說話的,都被周圍的人拉著,一時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筱雨將這些人的動作看在眼裡。
她輕咳了一聲,笑道:“諸位長老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啊。長老們要真卜算出什麼來,可別瞞著我們。觀天台之所以存在,不就是要預知即將發生的事情嗎?要是真會有災害發生,觀天台此前卻沒有作出任何預知,那這觀天台……有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可就少不得要拿到朝上,讓眾長老們斟酌斟酌了。”
楚彧和筱雨在一起時,筱雨慣常喜歡唱白臉,將做“好人”的機會留給楚彧。
筱雨這話一說,觀天台的長老們自然反應極大,原本的猶豫不決支支吾吾立刻消散無蹤,全都爭相搶到楚彧和筱雨面前說他們卜算的結果。
弦客大人的臉白了白,見此情況不由開口道:“請聖父聖母上座,卜算之事……還是讓我來細細講給聖父聖母聽較為妥當。”
弦客大人乃是皇族,也是主管觀天台的頭兒。他開了口,其他貴族長老們也不得不依從。
楚彧和筱雨坐了下來,弦客大人坐在下首,緩緩說道:“此前長老們夜觀星象,只知北部之地或有變故,卻也不知有何變故。直至今年步入寒冬,結合北部命理之術研究,方才能隱約得出北部會有天降大災的可能這樣的結論。以目前氣候而言,北部暴雪定然會有,聖父聖母防災之舉措實施之後,對北部暴雪定有一些作用。但暴雪之後會有何大災……觀天台卜算不出。”
楚彧眉頭深皺:“一點兒眉目都沒有?”
弦客大人道:“也並非一點眉目都無,長老們只卜算出,此災定然是與天、地一同相關。尋常所有之災害我們也都挨個想了個遍。”
弦客大人道:“不管是冰雹、狂風、暴雨,甚至是西嶺少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