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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裡間傳出破鑼似的笑聲:“哈!各位現在才來,我在床上已經睡過一覺啦!喂,現在是什麼時刻了呀?”

三人一聽,這不是唐百州還有誰,全都猛然一震,緊接各晃身形,如三縷輕煙,穿進房內……。

可不是?唐百州正穿著一身又髒又破的衣服,斜身躺在刁淑嫻那香噴噴的牙床上,一雙手支著頭,正齔牙喇嘴看著三人笑呢……。

第 七 章 折劍受挫

刁人傑見了這副情景,當真是火高萬丈,咬牙欲碎,適才所憋在肚子裡那一股冤氣,陡然間全都爆發了出來,不待師叔諶度才和霍昆出手,自己挺劍一擁身,早搶到床前,掄劍狠剁,口裡罵道:“賊崽子,老子受你的氣受夠了,納命來吧!”

這一劍疾如電閃,寒光閃耀之間,劍如匹練,向牙床上的唐百州摟頭蓋下去。

唐百州叫一聲:“不好!老丈人要殺女婿!”順手抓起一隻香噴噴的繡花枕頭向上迎擲,“卟”的一聲響,刁人傑一劍正劈在枕頭上,他劍利力足,小小一個軟綿綿的枕頭自然擋不住,但見得劍鋒過處,繡花枕頭一裂兩半,滿床盡是綿絮絨花,漫空飛舞。

等到飛絮略沉,刁人傑定睛向床上一看,咦!唐百州又不知道借什麼法兒溜了。

他真是暴怒難歇,扭頭看去,霍昆正緊守著窗戶,諶度才擋著房門,寸步未移。他本能地又仰頭向上檢視,這一次頭頂上全有天花板,無論如何,唐百州絕不可能再從樑上脫逃。

霍昆站得遠,看得較清,忙叫:“刁兄找找床下,那小子必是躲到床下面去了,我這兒看得清楚,他絕沒離開床鋪。”

刁人傑聞言心中一動,暗忖:若果然姓唐的躲在床下,藉著床前繡幃掩遮,向自己下手,這一雙腳不是賣給他了嗎?他警覺立生,急忙向後斜退兩步,先保自己,然後探劍挑起床幃,喝道:“姓唐的,有種出來比劃三五百招,這樣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

誰知他喝罵之後,床下靜悄悄井無迴音,刁人傑忍不住只得屈一腿跪地,俯頭向床下張望,看看唐百州是不是真的躲在床下面……。

他這裡剛剛低頭向下張望,突聽“嘶”地一聲響,床上錦帳一裂為二,唐百州正立在帳子後,探頭笑道:“老丈人免禮免禮,小婿才疏德淺,怎當得老泰山這一跪!”

刁人傑心知又上了當,腿上一用勁,喝叱聲中,慶躍而起,晃身便向床上撲來。

同時,諶度才和霍昆也雙雙暴喝,兩隻左臂齊舉,各向床上的唐百州劈出一記掌風。

雙掌一劍,發自三位武林高手,聲勢豈同凡俗,唐百州此時身形已露,面向強敵,背靠牆壁,擋無可擋,避亦無處,眼看就要傷在當場。

饒是他唐百州膽大包天,也不禁心生寒意,腳下一軟,整個身子滾倒在床上,堪堪使兩股掌風讓過,但刁人傑人如瘋虎,長劍“靈蛇吐須”,扎向胸腹,已到臨身兩寸左右。

唐百州眼看置身險境,無法再躲,急中生智,運勁張口,“呸”的向刁人傑面門上,噴出一團黃黃的玩意兒。

刁人傑正要催劍下落,猛見唐百州張口射來一團黃忽忽的東西,直奔面門,只當他有什麼厲害殺著獨門暗器,心下大吃了一驚,他這一劍本可將唐百州傷在當場,但如被他這東西打中,非但壞了名望,只怕更會受他的暗傷。急迫間先求自保,忙不迭撤劍抽身,歪頭把那一團黃色東西讓過,“啪”的一聲響,那東西落在地板上,仔細一看,哪是什麼暗器,原來不過一口又臭又濃的濃痰。

刁人傑氣得哇呀亂叫,第二次搶劍再上,唐百州已經藉機落下床來。刁人傑惡念已動,急忙旋身搶擋在床前面,背向牙床,和諶度才、霍昆三人三面,竟把唐百州圍在房間正中。

這一來,他四面空空,再役有借巧弄鬼之處,除了拔劍力戰,已無他途可循。

可是,諶度才、霍昆和刁人傑都是當代一等一的名家高手,要一人獨戰三人,破圍脫身,那是談何容易?

唐百州遊目向四下裡看一眼,齔牙笑道:“諸位這麼明火執仗,要幹什麼?”

刁人傑連番被他相戲,氣憤填膺,舉劍平胸,怒道:“姓唐的,咱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屢次折辱我們刁家寨弟子,還要找上山來,尋釁找碴,你這眼中,還有咱們蛇形門沒有?如今你人插翅也逃不出這間房子,不乖乖束手就縛,還敢裝瘋作痴,自尋死路?”

唐百州看看諶度才和霍昆,一守房門,一守窗戶,去路擋得死死的,刁人傑怒目挺劍,那樣兒恨不得要剝了自己的皮,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