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進食的兇殘場面,但是哈比對他,除了惡作劇和說狠話,好像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自己把他當場洪水猛獸,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是哈比虎視眈眈的眼神,又讓林耳提高了警惕,在這裡,他不敢掉以輕心。
等到林耳睜開眼,嚇了一大跳。就在他發呆,曬著太陽的時候,他沒聽到附近窸窸窣窣的動靜,一群紅螞蟻悄悄出現在他的四方,將他團團圍住了。他從來沒見過到自己小腿那麼高的螞蟻。彎彎的觸角,尖尖的頭顱,靈活的複眼,它們昂首挺胸,兩隻前足有力地揮舞著,圓潤的腹部下四隻腳快速地移動,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
螞蟻們還在竊竊私語,不過眼睛始終沒有脫離對他的監控。個頭最大的那隻似乎是首領,由他先開始:
誰發現了獵物?
是我,我發現了獵物,用我的觸角和前足。螞蟻滴叮說。
誰把他殺死?
我,我們幾個進攻,用我們的利齒和利足戰鬥。一群螞蟻呼應。
忽然有螞蟻提出異議,這是地球人,快抓回去獻給娘娘。首領點頭,娘娘生辰確實需要賀禮,於是他抬起一隻前足,命令手下的兵蟻:拿下地球人。
林耳不是不想走,但是陽光下螞蟻的前足如同鋒利的小刀,它們的眼神就像沙場上計程車兵,帶著嗜血的光芒,林耳並不知道貿然行動是什麼後果,他記得有些螞蟻身上有麻痺人的毒液。因而雙方對峙,他不敢輕舉妄動,螞蟻們的對方讓他好笑又擔心,他身無寸鐵,面對幾百只紅色大螞蟻的圍困,能衝的出去嗎?
螞蟻們動了。林耳也動了。他踢開前面的幾隻螞蟻,衝了出去。但是他倒黴,顧得了前面顧不得後面,幾隻螞蟻的下顎不客氣地貼上他的小腿,狠狠咬了下去。感覺幾股電流順著神經往上爬,一點點,麻痺了大腿,腰部,手腕。林耳悲哀地發現,自己28年的大好時光就要葬送在一群螞蟻手裡了。
真是個令人蛋疼的世界,誰看過地球上有這麼大的螞蟻,在地球螞蟻都是要趴在地上找的微小存在好嗎。
踉踉蹌蹌地跑了不到幾步,林耳不負蟻望砰然倒塌,一隻來不及閃避的紅螞蟻直接被他壓得支離破碎。然而其它螞蟻對同伴不管不顧,只是各自找好位置把昏迷的林耳抬到背上,吭哧吭哧地揹走了。
這蟻窩算起來離林耳呆的地方不遠,但是紅螞蟻回家的路從來都是沿著他們來時的路,不長的路程竟然繞了大半森林。待到進洞口時,林耳就恢復了點意識,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多了一點力氣,就失去了陽光的線索,映入眼簾一片黑暗。左拐,右拐,直走,轉彎,剛開始林耳還是有耐心地數著拐彎的次數,後來他完全分不清楚這個地下城堡究竟什麼構造。
反抗畢竟是無用的……除非他能確保自己是麻醉無效體質,可能嗎?林耳乖乖閉著眼睛假寐,他很快就把自己想象成古代的帝王,不用自己走路,去哪都是轎伕抬著,而且這些轎伕技術不錯,即不搖晃也不顛簸,只是輕微的振動。沒想到這眼皮一合,他還真的睡過去了。
五體投地的時候,林耳從吃燒鴨的美夢中醒過來。他一抬頭,就看到一隻肥肥胖胖的螞蟻無比舒適地趴在地面凸起的平臺上,側著頭,眼神冷冷的,對他的到來好像無動於衷。然而林耳很快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肥螞蟻艱難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朝他走近,從它開闔的嘴巴里,發出了猶如幼齡女童的聲音:“好俊俏的地球人,咯咯。很久沒看到你們送上來這麼襯我心意的禮物了。這長相,”它前足拍著林耳的臉頰,“真是誘人的想一口吞下去呀。”
林耳卻無能為力。因為螞蟻衛兵們死死地卡著他的身體和頭顱,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隻螞蟻調戲自己。林耳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成無數瓣的脆響,還有一個聲音無情地在腦海裡迴圈:這只是開始,這只是開始……
所以這隻肥蟻其實是面癱吧,所以老祖宗教育的不要以貌取人果然是真理。誰能在這肥臀之下淡定地微笑,那麼他早已立地成佛。
林耳絕望地轉移視線,環顧著巨大的洞穴,發現竟然有光透進來,洞壁上開了大大小小的孔,螞蟻們進進出出忙個不停,卻秩序井然,穿梭在洞穴裡如同歡快的游魚。
蟻后的腦袋興奮地湊近他的鼻子,好像在享受一份頂級美食,它兩足捧著林耳的臉頰,腦袋一動不動,良久,它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崩裂,扭曲起來,林耳只聽到它的驚呼,女童般的嗓音令林耳毛骨悚然:“好香的地球人。”
感覺自己的力氣恢復了許多,林耳攢齊一股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