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在心裡給自己點讚的時候,危機來臨。
原本已經消失蹤影的方炎出現了,他從枯葉覆蓋的地坑躍了起來,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蜥蜴般爬行在地上,手裡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那些神僕的下三路——
嗖——
嗖——
嗖——
他刺了三刀,三個神僕捂著褲襠翻滾在了地上。
那三個男人從此失去了成為一個男人的樂趣,被他一刀給閹掉了。
啪啪啪——
密集的子彈飛來,朝著方炎在地上翻滾的身體打去。
方炎在地面上滾了兩滾,身體再一次消失在他們的眼簾。
“他是一個該死的魔鬼——”他們憤怒地詛咒著。
方炎的速度太快了,快得簡直不可思議。
當他們發現他時,他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並且痛下殺招。當他們舉槍準備反擊時,他又消失不見人影——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在那些身披黑袍的神將和身披紅袍的大祭祀們到來之前,這些神僕也不過只是一群用來牽制敵人的可憐炮灰而已——
正當這些神僕大喊大叫著要追上去時,方炎卻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嚓——
他將手裡的匕首擲出,插在一個神僕的咽喉上面。那個神僕捂著喉嚨還沒來得及倒地,他就已經從他身體一閃而過,順手就從喉嚨拔回來匕首,朝著另外一個神僕的胸口紮了過去——
方炎必須要把這些人全部都除掉。他知道他們身上帶著跟蹤裝置,他不希望他們像是一群野狗一樣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戰鬥再一次變得激烈起來——
公孫旗躺在一個隱蔽的樹洞裡面,嘴巴里快速地咀嚼著一個熟透的野芭蕉。
他沒有跟著方炎離開的方向立即逃跑向外突圍,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更加隱蔽的樹洞躲藏起來。
現在正是千年宮的神將神僕們搜尋頻率密集的時候,而他的身體狀況又很不樂觀,如果再次遇到那種七打一的場面,他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當然,就算是遇到了一名或者兩名神將,他的情況也很不樂觀。只是他不會承認這一點兒的。
腋下的傷勢很重,不僅僅割破了皮肉,就連骨頭也都受傷了。
他雖然用藥效顯著的基因藥劑使傷口癒合,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縫補而已,內部的傷勢仍然沒辦法好轉,那需要一個漫長的恢復過程——
不能用力,又不能用氣,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原始老林裡,能夠給他的選擇也並不多了——
“我要死了嗎?”公孫旗的心裡突然間浮現一個這樣的念頭。
“呸呸呸——”公孫旗趕緊將這個不吉利的想法給趕了出去。
他怎麼會死呢?他是神龍辛苦命的徒弟,他天縱奇才,他英明神武,他還沒有走上人生巔峰——他怎麼會死呢?
在出來執行任務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死’這個字眼。因為他覺得那種事情距離他非常的遙遠。
天下之大,誰能殺他?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面臨這樣一個悲壯又辛酸的問題——他真的有可能被人殺掉。
在這陌生的沒有人性只有殺戮的原始老林裡,他無依無靠,身受重傷,他唯一的隊友——想起方炎,公孫旗就恨得牙癢癢。這個混蛋,他就這麼拋棄了自己的戰友自個兒逃跑了?
“此番戰死也就罷了,倘若回去一定要告他一狀——”公孫旗在心裡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很快他又把這樣的想法給推翻了。如果他回去之後告狀,說方炎無情無義拋棄隊友,那不是向上面的人承認自己不如方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要依靠方炎幫助才能回來嗎?
這樣不行,驕傲的公孫旗是不會接受自己不如方炎這樣的事實的。
“以後絕對不會再和方炎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他在心裡這麼想著。而且,原本就不應該和方炎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啊。他們倆天生就是死敵,他的師父重傷了他的師兄,他的心裡仇恨師父和自己——他怎麼可能幫助自己呢?在剛才見面的時候沒有一刀把自己砍死已經算是仁慈了。
“會不會他認為自己現在的情況必死無疑,所以才沒有出手殺人——他以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突圍出去——”反正坐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兒,公孫旗就開發腦域胡思亂想起來。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想,有些東西他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