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是一個惡魔人渣——嫁給他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上心——”任錦淚流滿面地看著將上心,哀求著說道:“上心,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逐流,你幫我救救逐流吧——他爸也不在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任錦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步朝著將上心走了過來。
撲通——
任錦跪倒在了將上心的面前。
“上心,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認錯——你也是女人,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吧?我要是沒了兒子,我活不下去了——我會死——上心,你救救逐流,就當是可憐可憐我?”
將上心看著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任錦,心裡也有非常的難受。
任錦出身極好,也算是大家庭裡面走出來的女人。
可是,這一段時間卻接連地承受著各種各樣的打擊。
先是自己的丈夫出去之後神秘消失,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有見著。
然後是自己的兒子被警察帶走,連一個搭救的人都沒有——
她曾經無比驕傲,但是卻不惜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在腳底。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祈求兒子健康平安的母親。
將上心蹲下身體,抬著任錦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來。
任錦死死地跪在那裡不願意起來,無論將上心如何努力都不行。
將上心便不再勉強,看著任錦說道:“我可以可憐你,但是我不會可憐江逐流——他做錯什麼事情,就要承擔什麼責任。如果因為父母的善良,全天下子女犯下的罪惡都可以饒恕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將上心——”任錦咬牙說道:“你別把我逼到了絕路。”
將上心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聲音決絕地說道:“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不會救江逐流。我不會派出龍圖集團的任何一個律師,你最好也祈禱我不要派出去任何律師。因為那樣的話,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是我出手的話,只會盼著他死。”
“——”——
“原龍圖集團董事長江逐流涉及到一起故意殺人罪被警方逮捕——”
“江逐流是龍圖集團創始人江龍潭的兒子,江龍潭神秘失蹤,警方懷疑是江逐流為了上位而殺害了自己的父親——”
“從花城四秀到殺人疑犯,精神空虛是富家子弟犯罪的最大誘因——”——
啪!
蘭山谷關掉電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在自已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他的手裡握著一部手機,但是想打的那通電話卻遲遲都沒有撥出去。
猶豫良久,抓起車子上的車鑰匙就朝著外面走去。
蘭山谷到了車庫,選擇了自己最愛的那輛軍用悍馬。
他拉開悍馬的車門,發動車子朝著外面轟隆隆地衝鋒。
嘎——
蘭山谷把車子開到一幢老宅門口,正準備下車按門鈴的時候,一輛豔黃色的蘭博基尼轟轟轟地衝了過來。
蘭博基尼那稜角分明的腦袋和悍馬車頭並排而立,坐在駕駛室的是一個留著長髮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著按下車艙的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蘭山谷大哥回來了——你可是稀客啊。”
蘭亭嶽,蘭山谷四叔的兒子。之前一直在法國留學,一年前才畢業回到國內。沒有正式的工作,每天開著豪車在花城招搖過市,喝酒泡妞,時不時地做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因為他是蘭家最小的男孩子,所以一直很受大家的寵愛。這也養成了他目中無人極少把別人看在眼裡的毛病。
蘭山谷自從和蘭家分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蘭家老宅。蘭山谷也只是在藍山會所見過蘭亭嶽兩次,像今天這般恰好在家門口偶遇還是頭一回發生。
蘭山谷笑笑,說道:“我回來找爺爺談點事。”
“談點事?什麼事呢?”
蘭山谷笑,說道:“小孩子就不要過問這個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蘭亭嶽冷笑連連,說道:“蘭山谷,你要是還有一點骨氣,就趕緊滾蛋別讓我在蘭家見著你。怎麼著?當初想抱別人的大腿,甚至不惜和蘭家分家,讓蘭家成為外人眼裡的笑話——我從國外留學回來,你知道聽說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蘭山谷為什麼和你們蘭家分家?是不是你們蘭家虐待他了?”
“蘭山谷,你要不要臉啊?當年你為了多賺點錢,所以哭著喊著要和蘭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