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了一具屍偶,從而控制著屍體與我們來回周旋。
如此看來,當時徐蛟將字軸託在頭頂的舉動也就可以解釋了。死屍又怎能看的出卷軸的真假?他讓死屍將字軸舉到高處,是為了讓自己的視線距離字軸更近一些,這樣才能看清字軸裡面寫的是什麼內容。
這神秘之人明顯是認識我的,他知道我手裡有《鎮魂譜》,因此,他控制著屍偶讓我們進屋,想看看我是不是將《鎮魂譜》帶了過來。而代替死屍說的的應該就是這控屍之人,想必他是用了一種神秘的腹語之術,所以聽起來甕聲甕氣,含糊不清,並且讓人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
他為了防止我們發現徐蛟已死,便始終以手遮面,並且讓死屍一直背對我們。若不是我用假《鎮魂譜》將他激怒,恐怕還真難察覺這個活蹦亂跳的徐蛟其實竟已死去多時了。
此人的本領當真是非同小可,一具僵硬沉重的屍體居然被他控制的活動自如,並且這死屍在他的掌控之下,其力量也絕不遜於常人,可見他雙手的力氣大到了何種程度。拋開別的不說,單單是他躥到房樑上的這一下,就是我和王子一輩子也無法做到的。
這都是哪裡來的奇人?為什麼全都在暗中窺視著我?
這時王子也發現了屋頂之人,他先是低低的一聲驚叫,隨即眼珠轉了幾轉,必定也是想通了事情的原委。隨即他和我對望一眼,眼神交流之中,我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雖說此人本領超強,但終歸是人非鬼,只要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便不用懼他。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大可和他鬥上一鬥,待將他制服以後,再好好的審他一審,看看此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想到這裡,我們也不再有何猶豫,王子一個轉身抄起了地上的燭臺,指著屋頂之人的鼻子大罵:“**姥姥的,在小爺面前裝神弄鬼,你他**給我滾下來。”
趁此時機,我悄悄繞到王子身後,從地上撿起那鼎香爐,也不說話,掄圓了就朝房樑上面扔了過去,打算先把對方砸出個昨夜星辰再說。
房樑上的黑影見我們已經識破了他的妖術,索性不再藏躲隱匿,待香爐砸到他的眼前,他陰森森地冷哼一聲,右手一揮,‘嗵’的一聲悶響,竟把那香爐又打了回來。與此同時,隨著他手臂的揮動,被他控制的屍體也跟著動了起來,右拳和右腿帶著一股勁風,齊刷刷地朝王子的頭頂和小腿打了過去。
我們兩個大驚失色,沒想到此人的能耐竟已大到了這個地步,情急之下我們倆雙雙著地滾倒,這才勉強躲過這快似閃電的兩下攻擊。
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忽見那屍偶猛地向上一躥,雙腳離地的懸在半空,緊跟著左腿向前狠力一踢,‘咚’的一聲大響,那張厚重的八仙桌居然被他踢得翻了過來。房間中頓時燭影亂晃,三柄燭臺紛紛落地。三根燃燒的蠟燭之中,倒有兩根都就此熄滅了,僅餘一根紅燭還有光亮,可也倒在地上閃閃欲滅了。
房樑上的黑影見到桌子下面根本沒有《鎮魂譜》,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也不再使用什麼腹語之術,厲聲大吼:“敢騙老子?我要你死”那聲音尖厲異常,和此前那說話的聲音全無半點相似,並且口音近似江浙一帶,哪裡還是那種不倫不類的山東方言?
我和王子顧不得對方如何咆哮,生怕地上的紅燭突然滅掉,本來對方的本領已超出我們數倍,如果再陷入到黑暗之中,恐怕我們連百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了。可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尋找電燈的開關,唯有這點燭光才是救命稻草。於是我和王子不約而同地搶了上去,連忙護住地上微弱的燭火。
就在這時,那黑影忽地又是一聲怒吼,手上加力,催動屍偶朝我們猛攻過來。如今他已不用再遁匿身體,行動起來也是毫無顧忌,只聽他腳下踩得房梁咚咚作響,那屍偶的威力也隨之大增了許多,帶著陣陣凜冽的勁風,拳腳像雨點一般朝我們亂砸一氣。
我和王子皆盡大驚,哪能想到這屍偶突然變得如此厲害?見那屍偶勢如瘋虎地狂攻過來,我們兩個知道不敵,站起身來邊跑邊閃。可不管我們如何躲避,那屍偶就如同一隻巨大的陀螺一般,追著我們滿屋亂竄,別說制服對方了,就連自保都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和王子分別被打中了數下,全都落了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我心想再這樣下去非得被打死不可,必須得想辦法接近房樑上的人,不能和這礙事兒的屍偶繼續糾纏。於是我對王子大叫一聲:“禿子,到院裡去,在那兒他控制不了屍體。”
王子聽罷點了點頭,猛地一個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