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寧可睡沙發。”
“喂!你忘了我訂的同居守則之一——我叫你往東,你就不可以往西嗎?”她像個悍婦似的將他手中的枕頭、被子搶過來,然後重重地往地板一放。“如果你不睡地板,就是違約,對不起,那你就不能留下來了。”
“好,我睡地板!我怕你行了吧?”
這小妮子既然不怕引狼入室,那他還替她擔心什麼?
其實沈裴裴也不是故意要表現得如此惡劣和潑辣,只是,剛才她看了一個專門講神怪的節目,使得她的心裡有點怕怕的,而她又好面子,不肯讓他知道她的弱點,才會出此下策。
說真的,雖然一個人睡在床上、一個人睡在地板上,但都是睡在同一個房間內,感覺還是有些曖昧。
沈裴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晚餐吃得太飽,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喂!拜託你別翻來覆去的,你這樣會吵到我的!”薛凱信抱怨著,他本來僅有的一點睏意竟給她吵得消失無蹤。
“反正你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來聊天好了。”
已經深夜十二點了。她怎麼還這麼有精神啊?不過,對於她的“驚人之舉”,他早見怪不怪了。
“我們好像好幾年沒像這樣聊過天了吧?”她想到小時候自己就像牛皮糖似的死黏著他的情景。
“是啊!好像上了小學三年級,你就不要當我的跟屁蟲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那時,他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失落。
“因為我長大了,要學著獨立嘛!”
這不是事實,到現在她的依賴性都還是很重的。
當初,她之所以不再當他的跟屁蟲,完全是因為被同學嘲笑,而使她下定決心跟他保持距離。
那時,同學笑她喜歡他,甚至還有小朋友給她取了個“薛太太”的外號,這些全是他所不知道的。
長大、獨立,她的轉變,讓他過了好久才適應過來。
“你呢?你是什麼時候變成流氓的?”她對這一點實在是想破頭了,卻還是想不出一個答案來。“我記得你從小就很有正義感的,可是為什麼你的轉變會如此大?居然願意為黑霸工作,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個大惡棍嗎。他販毒、販賣軍火,還販賣人口……”
“你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就不該對他太好奇,免得引來殺身之禍。”他對她提出嚴正的警告。
但她仍充耳不聞。
“黑霸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有人說他是個白面書生,也有人說他是鼠頭銳面,你可不可以偷偷地透露一下下,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啊?”
“啊?”薛凱信故意打了個大阿欠,對她的問題完全不予回應。“好睏喔!你明天還得上班,早睡早起身體好!”
“薛、凱、信!”她氣呼呼地大叫他的名字,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聲大過一聲的打呼聲。
“不要!救命啊!我是女生,不是男生……救命啊!”
薛凱信被一連串的求救聲驚醒了,他一躍而起。
“醒醒!裴裴,醒醒!”在叫不醒她之後,他只好忍痛用力拍打她的臉頰,直到她清醒過來為止。
“嗚……很痛耶!”沈裴裴撫著發疼的臉頰,“你幹嘛打我?你是乘機想報仇是不是?”
“你作噩夢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她的一身冷汗還在呢!
“你作了什麼噩夢?”他起身將床頭燈開啟,心疼一臉驚惶的她。
“我夢見我變成男人的秘密被我同事知道了,他們嘲笑我,甚至還要把我的秘密公諸於世,所以我就一直跑、一直跑,但他們始終不肯放過我。”
“你是壓力太大了!”他體貼的抽了張面紙為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我怎麼可能沒有壓力呢?”她哭喪著臉,“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本來有個豐胸廣告要找我拍的,結果我不但拍不成,還遭到同事的猜疑,有人在背後惡意中傷我,說我是整過型,才會不敢接這支廣告,說有多嘔就有多嘔!”
“那你別再去上班了!”他心疼她所受到的委屈。
“不行!我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她看了窗外已現魚肚白的天空,終於破涕為笑。“真被你說中了,早睡早起身體好,我不知道有多久不曾這麼早起床了。我突然嘴饞,想到永和吃燒餅油條,你陪我去!”
“好吧!我陪你去。”
“那你快去洗臉刷牙!”她又躺回床上,一副慵懶的模樣,教人愛憐不已。
“不如你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