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失意。
按著落琴的計劃,此時她該金蟬脫殼,退身而去,然後一路上喬裝打扮,儘快追上冷臨風,同去軍營。
可實在好奇,卻也放不下晏紫瀾,雙腳彷彿入定,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她二人身姿略動,輕巧的上了一面粉牆,從上看去,內庭寬廣,儼然是一處錯落有致的江南庭院。
四下無人,傭僕下人一個不見,廳堂四開,看得清楚,晏元初與孫仲人也不知去了何處。
“我們下去”晏紫瀾早已不忍,恨不得插翅飛到孫仲人面前,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花招。
“看看就走,不可久留。”還是落琴謹慎,四足落地,倚著牆門,大氣都不敢出。
“你這死鬼,還知道來,我等你好苦”一個壓低的女子聲音,聽得不甚清楚,從窗格望去背影纖細,正在梳妝。
“主子來了,你休要放肆。”孫仲人也壓低了聲音,倒也正經嚴肅。
晏紫瀾氣得渾身發抖,欲奪門而入,若不是親耳聽聞,她怎會相信對她如此真心的男人會別院藏嬌,會如此欺騙她。
落琴一把將她拉住,心頭慌亂,這兩個人的聲音,她都聽過,絕不會有錯,是誰?究竟是誰?
“呀”那女子一慌,連忙回過身來,立刻跪下“賤婢該死,賤婢該死。”
“起來說話”回答的是晏元初。
落琴雙腿發麻,心中的驚懼呼之欲出,早將此行的目的拋諸腦後,抬高了頭,往格間看去。
晏元初,孫仲人,還有那個女子,身材嫋娜,體格風騷,可面目盡是傷痕,惟有雙眸點漆,竟然是楚郡的賈沉香。
困境
晏紫瀾也見得那賈沉香,早氣得渾身發抖,正欲拍門而入,卻被落琴緊緊環住,動彈不得。
不能說話,也不可入內,兩女在外,心思渾然不在一處。
晏紫瀾情根深重,自然想不到別的,只需看見情郎與別的女子情態不妥,便心亂如麻,立刻想知個究竟。
落琴大氣都不敢喘,眼睫輕動,方才見到了賈沉香,一切都已分明。
怪不得一直覺得孫仲人聲音熟悉,細細想來他便是當日在春風館第一次遇見雨桐時,賈沉香房中的那個男人。
她那日躲在櫃中,親耳聽得他們說什麼主子奴才,還親耳聽得他們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