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琴賦》作者:色拉龍
【文案】:
一闕落琴賦,半生花明路,昭昭漢關月,離離君子心
幽谷香自遠,眾喧意獨閒,誰可勘情仇,太清任我遊
她素衣天然,從西域漠北而來,
奏梅花落,起迴旋舞,
只望清風明月,恬淡一生,卻陷入權利與仇恨的漫天風雲。
無謂善,無謂惡,
如此情感,與臆想的距離太遠,始料未及。
……
宮廷不寫,耽美不愛,小小構思,無關歷史。
女主良善,男主各異,非黑非白,不喜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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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不過長空幾萬裡,哪得兒郎在回還……哪得兒郎在回還。”
不知哪裡響起的高吭歌聲,漸漸散去,只留餘韻默默,秋肅剛過,漫天寒霜,風凜冽的吹,辣辣的直撲人面,伴著濃雪飛舞,鵝毛勻散,壓得看不著邊際。
幽州城一過,千頃的漠土,滿眼的灰黃,而今覆上了銀白,偶得見人,三不管的地帶,大楚有之,西莫也有之,回祁更添連綿,三國分立,戰禍難消,那時而行過,衣衫襤褸的牧民,也很難說得是誰的子民。
若有似無的道上,行人僕僕,馬車簡陋,氈布垂落,見不得裡間,前後疏散的馬匹,緩緩的行進,彷彿每走一步都極艱難,馬鈴子願與風雪較勁,隱隱的聽得幾分,早失了清脆。
翻過荀嶺,馬更慢了腳力,車搖晃的緊,時刻均能散開了架。牧民的氈房,零零落落的散在路邊,風吹得簾動呼啦啦的作響,像是嗚咽傾訴。
“嘶”毫無預兆的,頭馬受了驚,四蹄亂舞,驚起滿天的煙塵,隨著的馬匹漸漸不安分起來。
攢頭而動,一響虛聲,一個灰色的身影像是被人踢飛了出來,落在馬匹之間,衣物酶晦不堪,難辨顏色,赤足散發,身形嬌小,形貌如孩童,馬車硬生生的停了步,駐而不前,氈房後身影重重,急奔而來,四五個男人,上穿皮服,下圍獸綺,口中叫嚷不停,目標不為別的,自然是那孩童。
馬驚於變故早零亂散形,突然那簾後隱隱傳來了一聲嘆息,沉重勉力,彷彿揹負了世間滄桑種種,讓人有些不忍,卻有鎮定之效,馬抖了抖鬃毛,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一雙素白的手掀開簾子,走下了一個少年,面如素霜,星眸熠熠,白衣束髮,身姿皎皎,不過十歲光景。他持一把油布氈傘,傘骨呈黃,修手如玉。
眾人被他氣勢所懾,都停了腳步,只見得他淡淡一笑,說流利的回祁話語,律穩齒清。
那群人中為首的男子一呆愣,忙應對了起來,少刻,那少年已明瞭其間一切,對著馬車做了個大楚的環手禮,緩聲道“義父受驚了,這些乃是回祁獵人,方才摔著的那個小兄弟是他們行獵得來的奴隸,因拒之不從,才追至此處,。”
咳聲又起,馬車中人言道“既然是他人民風之事,那我們不便插手,上車快行吧。”
那少年應聲,便回了幾句,回祁人面上帶笑,上前抓起那個孩童,為首的還狠狠的抽下了一鞭子,憤恨難平,驚起那孩童的哀聲。
白衣少年露出不忍之色,終沒有上前,默默地往馬車而去,然那孩童一身掙脫,快步而上,奈何力難支撐,直落落得倒在了那少年的身邊,用手拽著他的腳踝,死死的,不肯鬆開,傾盡了全力微抬起頭,弱聲說“救我……救我。”
“你竟是楚人”少年忍不住附下身子,驚問道,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只見那孩童,稚弱清瘦,一身回祁打扮,臂上足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腐臭難當,發亂臉黑,唯有一雙眸子靈光動閃,如黑玉純清。
“無雙,還不上車,等什麼”車上的蒼老之音,讓人生寒。
“義父,是楚人”
“楚人又如何,上車來。”那叫無雙的少年,低頭看了看孩童的手,依然死死的拽著他,彷彿與生俱來一般的攀附,心中不忍舍他而去,卻也難違義父之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進退。
那四五個回祁男人料不得到手的獵物還會逃脫,便走上前,抓起那孩童的足,如山雞一般的拎了起來。悅耳鈴聲滑過,一個月牙形的鈴琅環於足踝之上,別有細緻美感。
突的那馬車掀開了布簾,從內裡又走出一個少年,與無雙一般年華,一身玄衣,俊眉朗目,面容肅然,莫敢親近,身後背了一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