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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自然表現讓關栩衡的心情突然間變得奇好,幫他衝了杯咖啡,遞過去,問:「案子辦得不順?」

「嗯。」燕子青睜開眼,接過咖啡,一口喝個乾淨,又將領帶扯下來,扔到一邊,恨恨說:「那個人渣!」

他現在正在處理一樁性侵案,本來是一目瞭然的案情,卻因為被告是某議員的親侄子,就一直拖著遲遲無法判決。他每次看到何律師讓那個受害女生重複犯罪過程時,都覺得那是種對人性的暴力折磨。

「你這幾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忙這件案子?」關栩衡問。

燕子青點點頭,不敢說還有一小部份是為了躲避他。抬頭看他,一身普通的家居休閒服,卻透著清麗穩重,四目不經意地對上,燕子青喉嚨突然有些乾澀,慌忙把眼神別開。

沒忽略男人一瞬間流露出的緊張,關栩衡有些好笑,也有些怪異的得意感,故意說:「我有沒有跟你說,你穿西裝很帥氣。」

「嗯嗯?」

燕子青心一跳,抬起頭,關栩衡已經回自己房間了,只有清亮聲音傳來:「我煲了燕窩粥,多吃點,打起精神做事。」

燕子青蹦了起來,「悅悅,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才學的,為了不餓死。」

想到自己這幾天忙案子,把關悅一人放任不理,燕子青有些歉疚,想說點什麼,房門已經關上了。

關栩衡做的燕窩粥很難說好吃,但回到家就能吃到飯的滿足感卻是餐廳無法取代的。

燕子青吃著飯,突然想,如果有人肯為自己負責家事和三餐,那份房租不要也罷。

第六章

這幾天關栩衡跟燕子青一樣忙,燕子青忙案子;關栩衡忙他的股票經,順便還要緊盯著關氏內部的運作。公司最近動盪得很厲害,這從人事變動中就能看出來,他希望三個孩子能撐起來,順利走過逆境。至於關華和關瀅瀅,他們還太小,指望不上。

相對而言,股票方面關栩衡倒做得一帆風順,對一個玩了幾十年股經的人來說,這種小打小鬧的炒股實在遊刃有餘。幾天時間就把燕子青投下的資金翻了幾番,估計不用多久那十萬塊就能輕易到手了。

自己借出的帳由自己幫忙還,真是何苦來哉?關栩衡在交易市場看著不斷變化的股倉價位,自嘲地問自己:我到底在搞什麼?

從股票交易市場回來,路經燕子青的大學,關栩衡猶豫了一下,下了車,進大學找他。

自從燕子青見識過他的記憶力後,有時會留便條請他幫忙聽課,關栩衡聽完課後順便在學校的人工湖散散步,消遣時間。習慣成自然,弄得現在每天都會抽空過來遛一趟。

關栩衡在湖邊坐了一會兒,離開時經過校門口,忽然聽見有人叫他,關瀅瀅從後面跑過來,跟他打招呼:「怎麼就你一個人,燕子青呢?」

「不知道,可能還在忙案子。」

這是他跟燕子青達成的默契,不會詢問彼此的計畫活動,除非對方主動說。

「太過分了,照顧色狼學長的事該是他做吧?怎麼現在全都落到我身上了!」關瀅瀅嘟起嘴很不滿地抱怨。

「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回頭跟燕青說一下。」

「那倒不用啦,反正我每天也要去醫院看父親。」

關瀅瀅連忙搖手否決,那欲蓋彌彰的舉動讓關栩衡皺了下眉,直覺地感到女兒被那個該死的燕子青套進去了。

「你父親好點沒有?」

說起父親,關瀅瀅笑容淡下,輕輕嘆了口氣:「沒有,不過杜叔叔要我們別擔心,說沒有任何壞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其實我不是擔心,而是生氣。大伯和三叔整天跑來問東問西,就差問我爸什麼時候去世,太過分了!」

關瀅瀅是個直性子,這些不快的事壓在心裡好久,突然遇到聽眾,於是拉關栩衡在人行道邊的石凳上坐下,把從父親的病情到親戚們的漠視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說到叔嬸嘲諷關朔夫婦到現在不給關家添丁,根本沒資格繼承祖業時,眼眶都紅了。

「別哭。」關栩衡忙掏出手帕給關瀅瀅遞過去。

五個孩子從懂事起就對他敬而遠之,尤其是作為女兒的關瀅瀅,他們面對面聊天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這一刻,他突然很慶幸這次離奇的靈魂轉移,如果他沒擁有關悅的身分,他想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到女兒在自己面前暢所欲言。

沒想到他的安慰讓觀瀅瀅哭得更厲害,或許是找到了發洩委屈的地方,她索性靠在關栩衡肩頭,開始嚎啕大哭。關栩衡苦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