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愛。」
被燕子青看著,關栩衡有些不自在,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問:「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關悅的話,一個多星期;關栩衡的話,一天。至於你現在,瘦是瘦了些些,還不到骨瘦如柴的程度。」
很怪的回答,說的時候兩個人都笑了,關栩衡問:「一切都很順利?」
「你做的計畫怎麼可能不順利?」
有所有警察當場證明賀顏之持槍綁架並槍殺人質的罪行,再鐵嘴的律師也難以推|翻這個案子,更何況還有顧律師的合作,賀顏之被判無期徒刑的可能性很大。
為了打垮對手,連命都可以放棄,夠狠,燕子青再度見識到關栩衡做事的果決。忽然手一暖,被關栩衡握住,說:「算了,我回頭跟顧律師說一聲,別太趕盡殺絕。」
本來以為自己將死,怕賀顏之會傷害到家人,所以才會用那麼偏激的手段,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活下來了,他也就不怎麼在意賀顏之了。不希望燕子青為此覺得自己太歹毒,關栩衡轉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念頭。
「你做事有你的出發點,不必為我的想法而改變初衷。」
明白關栩衡的心思,燕子青很開心,情人總算有點兒開竅了,至少知道在意他的心情。其實關栩衡這樣做,他倒沒覺得太過分,那傢伙本來就是個人渣,為了擴充自己的公司,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關悅也是他害死的,判他無期徒刑一點兒也不為過。
「燕青,你真是愈來愈聰明瞭。」凡事還沒說出就領悟了,這是聰明,還是該說心有靈犀?
被情人稱讚,燕子青微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喜歡的人是關栩衡?如果不努力些,早晚會被甩掉。」
「不會,我會在前面慢慢走,等著你。」
「可是我不想做你身後的男人。」
「嗯?」
「我要做你身旁的男人!」
說著話,燕子青俯下身,重新吻住關栩衡的雙唇,微笑在唇間洋溢,熱情纏綿。
關栩衡軀體下葬的那天,他也參加了,和燕子青並肩站在最後。細雨濛濛中,聽著牧師的祈禱,然後封棺入殮,一切就這麼平靜地結束了。
「走吧。」燕子青帶他離開,看看他臉色,連忙問:「不舒服?」
為了參加葬禮,關栩衡特地從醫院跑出來,燕子青擔心昏迷了一個多星期的軀體經不起這種折騰。
「不是,只是感覺很奇怪。」
很少有人有觀看自己下葬的經歷吧,那感覺很詭異,想笑,但同時又有種淡淡的哀傷。他知道,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關栩衡這個人存在。
周圍氣氛很壓抑,關瀅瀅哭得特別厲害,還好張延在旁邊不斷安慰她;關風則一個人站在離大家很遠的地方,臉色蒼白,身形也比之前單薄了許多,在雨中搖搖欲墜。自從關栩衡出事後,關風幾乎就沒休息過,父親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眼神恍惚的模樣跟前段時間的幸福表情相比,根本就像是換了個人。
「別太難過,那不是你的錯。」
關栩衡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頭安慰他,正處於極度悲傷狀態的關風沒注意,在碰觸間一封信塞進自己的口袋。
「你給了他什麼?」走出一段路,燕子青問。
「讓他可以振作起來的信。」
關風的個性太善良,他很怕自己的死會成為兒子今後的包袱,所以給了他那封信,他相信,他會聽的。
「關悅!」
叫聲傳來,關華從後面急急奔過來,說:「你剛恢復,應該多休息,墓地這種地方很怪的,小心卡到陰,回去後一定要多拜拜啊。」
「烏鴉嘴!」
「你就知道罵我。」
好心被雷劈,關華氣惱地揪揪頭髮,又見燕子青在旁邊一臉嘲笑。本來想吵架,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很不爽地說:「算了,看在你救我們的份上,弟弟讓給你,好好照顧他。我只有這一個弟弟,要是他受傷害,我饒不了你!」
「悅悅本來就是我的,輪不到你來讓吧?」燕子青很好笑地說。
「喂,你這傢伙,是不是想打架?」
「怎麼會?」燕子青微笑道:「好歹你也是我的大舅子,今後我會讓著你的。」
關華氣得直瞪眼,雖想反駁,但想想跟律師鬥嘴,自己肯定討不到什麼便宜,於是放棄,轉了話題。
「關悅,遺產的事很抱歉啦,我有跟爸抗爭過,可是他不聽我的。後來顧律師另外讀了份遺囑